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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萧岭用一种你是不是不大清醒的眼神看谢之容,谢之容非但不收敛,反而贴得更近,像是在故意粘牙,又似乎是为了确认萧岭在,一声一声唤他:“陛下。”
谢之容的声音好听,如潺潺冰泉,如羊脂玉碎,但,再怎么好听的声音反反复复在人耳边重复两个字也让人委实欣赏不来,“阿岭。”萧岭纠正。
谢之容声音一顿。
萧岭反而来了兴致,侧过身,直视谢之容,活像个调戏大家闺秀的登徒子,勾起唇,“唤一声听听?”
“陛下。”声音低了,好像底气不足。
垂着眼睛,眼尾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泛着浅淡的水红,仿佛被人欺负了,睫毛微微颤,眸光粼粼。
萧岭闭了下眼睛,而后才缓缓睁开。
明明知道谢之容故意为之,却还是为之战栗不已,好似此人当真如他表现出的那般羸弱纯善——是个惯会以退为进,得寸进……丈的。
旁人是进尺,独谢之容一人进丈。
谢之容非但不收敛,反而凑得更近,贴着萧岭的耳垂,“阿岭。”他唤道。
萧岭长长吸了一口气,下一刻,瞬间拉开了与谢之容的距离。
他躲得太快,以至于牵动了身上操劳太多的肌肉,酸疼得面颊一抽,“别,招,朕。”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吐出来的。
谢之容颇委屈,“明明臣也疼。”手指一点喉间,昨夜带上的束具仍在,洁白的皮肤上却多了不少红红紫紫的淤痕。
萧岭绝望地闭上眼睛,“你还没摘下来?”
谢之容刚向前一点,萧岭立刻就往后躲,疼得眉心直蹙,谢之容当即不敢动了,与萧岭保持了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臣得陛下应允,为何要摘下来?”
那可是他求来的恩典!
萧岭阖着眼,不去看谢之容,“含章,你我二人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谢之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似有光泽流转,奈何萧岭闭着眼睛,根本没注意到他面前那装得可怜的谢之容在打什么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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