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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逝,朝廷命臣民服丧半月,以示哀悼。
既然是服丧,期间便不能嫁娶,按照礼法,夫妻之间也不该做什么亲密的事,当然,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做,只要没人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澄心堂里,殷蕙的病已经好了,魏曕却因为服丧这事,连续半个月都没有来后院睡,十分的自律克制。
他都如此,素来以贤名被平城百姓夸赞的世子爷魏旸更是如此了。
但魏旸却兴奋地睡不着。
太子一死,如果父王能够受封储君,他们就可以跟着父王回京城、入住东宫。再过几年,皇祖父去了,父王登基,他这个世子就会成为新的太子、日后的帝王!
晚上夫妻不能同房,白日里魏旸看到徐清婉,眼神却难掩这份兴奋与野心。
徐清婉又何尝没有这种念头?
她看向魏旸的眼睛,同样有光。
曾经她羡慕过二爷对纪纤纤的宠爱,羡慕过殷蕙拥有王府里最出类拔萃且不近女色的三爷作为夫君,每到这种时候,她就只能用魏旸的世子之位安慰宽解自己。可人总是容易渴望自己没有的东西,她还是希望魏旸能给她同样的宠爱,希望魏旸能像三爷一样优秀,让她由衷地仰慕这个男人。
如今,魏旸的前途可能会更上一层楼,假如魏旸真有做太子、做皇上的那一日,这份荣耀,足以淹没她所有的羡慕与不甘,哪怕魏旸再也不来她的屋里,只给她那个位置应有的敬重,徐清婉也不在乎了。
畅远堂。
二爷魏昳同样为此事辗转反侧。
他盼着父王入京做储君,盼着回京城那富贵地,只是,如果没有大哥该多好,他就能更近一步了。
身边忽然响起纪纤纤的叹气声。
魏昳:“你叹什么?”
纪纤纤靠到他怀里,酸气十足地道:“就是不舒服,您一点都不比大哥差,我的娘家也没比徐家差太多,就算父王坐上那个位置,好事也都落到了大房头上,咱们什么都捞不到。”
魏昳自嘲道:“还是能捞到的,郡王变亲王。”
纪纤纤:“那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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