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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狗崽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垂上时,他发誓当时只是出于非常纯洁地目的随便找了个顺口的东西咬一口——以此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情(……)而已。
谁想到惊喜来的如此突然,当阮向远咬住雷切的耳垂那一刻立刻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猛地颤抖了下,肥胖的身体猛地往下沉了沉,狗崽子嗷嗷叫着手忙脚乱地赶紧伸出爪子抱住雷切的脖子,然后再接再厉又是对着男人的耳垂张开大嘴一口含住,叼住往后拽了拽,三角眼斜着瞥了眼雷切那完美的侧脸曲线,下一秒,狗眼看见的诡异现象让他恶劣地咧了咧嘴——
哎嘿,脸红了。
哟哟哟,新鲜了,您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他妈居然还有这个功能?
狗崽子呼哧呼哧呼出的灼热气息尽数喷洒在男人的耳廓,尽管他们站在冰天雪地中,却依然能看见雷切那小麦色的皮肤之下从耳廓开始渐渐晕染开的诡异红晕,雷切忍无可忍地推开狗崽子蹭来蹭去的毛茸茸脑袋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然后顺手将大尾巴愉快地甩来甩去的狗崽子放到了地上——
“……真是的。”雷切满脸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当脸上那不太明显的红晕完全散去时,男人有恢复了他平常的那副死人脸,顿了顿后低下头看了看脚边蹲着的那位,后者正吊着三角眼咧着缺了一边牙的大嘴冲他笑得春光灿烂。
雷切:“……”
阮向远:“嘎嘎!”
狗崽子背上那白色绷带绑成的蝴蝶结在寒风中摇曳,它就像一个被包扎起来的大礼物似的,耳朵被风吹得四处乱倒,在和雷切的瞪视中,他厚颜无耻地用后腿站起来,牢牢地抱住了蠢主人的大腿。
“……自己走,不抱抱了,”雷切沉默了片刻后,微微弯下身曲指弹弹狗崽子的脑门,“下回不许乱咬人。”
作为回答,阮向远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送给雷切没心没肺地三个字——
“嘎嘎噶!”
——听不懂啊,我只是一只狗而已,有本事你汪汪汪。
狗崽子的无赖表现让红发男人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又伸出手去捏了捏耳垂,然后用大手将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头火红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啧了声后抬脚往前走——
阮向远知道作为恶作剧的报复这遥远的路恐怕是要自己走了,不过想了想之后深感非常值得,于是他愉快地放开了蠢主人的大腿,老老实实地抬着雪白的胖爪子,在雪地里深一爪浅一爪摇摇晃晃磨磨蹭蹭地跟在男人腿边。
狗崽子一边颠颠儿走路一边乐呵呵地转头去看雷切的完美下巴,蓝色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发现新大陆的愉悦之情,而雷切在感觉到小狗目光立刻就下意识低头去看,然后在与那张恶意满满地、闪烁着邪恶的贼眉鼠眼狗脸对视上的第一时间,雷切又是嫌恶地“啧”了声,立刻撇开了头。
阮向远裂开嘴,笑得淫荡——
“嘎嘎嘎!”
狗崽子边走路边不老实地抬起爪子去戳蠢主人的小腿,在得到了“好好走路”的命令之后,庞硕的身子干脆整个儿贴到了男人的腿边,将坚决不好好走路贯彻到底,并且还仗着自己包的像个粽子雷切不敢抬脚赶他走,大狗嘴咬着男人的裤脚变着花样玩骚扰——
雷切木着脸,脚下却不自觉地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在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张执着的毛茸茸脸后,男人深感无力:“……隼,不要闹。”
嘴里咬着裤脚的狗崽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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