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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车车夫四肢壮实,长着满脸的大胡子,看上去不太面善,时不时侧转头觑老子。
我琢磨着是自己穿衣太轻薄的原因,也没多想,谁知那车夫七弯八拐将我带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见四周无人,便从车下抽出一把大刀,明晃晃的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这才知道坏了,敢情这丫不是车夫是个劫匪!
万恶的封建奴隶社会~~~连劫匪都这么胆大~~~敢在天子脚下打劫!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觉得自己真该去庙里上一注豪华套餐香了。
劫匪恶向胆边生,龇牙咧嘴向我吼道:“要命?还是要钱?”
老子也不是没混过社会的,赶紧正色回道:“刀剑无眼,钱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但是,你如果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保管你走不出这郢都城。”
若我还是以往那个社畜屌丝,自然说不出这么硬气的话,银行卡里四位数存款就决定了老子骨气的天花板。
但我如今已然不是底层苦逼小青年,而是这郢都城里的世家公子,宫里面还有个大后台,别说你一个小小劫匪,就算是通天大盗站在老子面前,我也能问一声:“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劫匪在老子的威严和霸气下,果然愣了一瞬,随即冷笑道:“我只求财,有财好商量。”
说完,便从衣袍中掏出一个竹简,一支笔,扔到地上,喝道:“好好给你家里人写封信,若你不好好写,我就把你的指头剁下来,直接送上贵府大门!”
我蹲在地上,铺开竹简,提笔的瞬间手和腿都止不住发抖:“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写古字!!!别说这还是远古竹简时代,就是繁体字时代,老子也只能勉强看个囫囵,要我写,不就是要我直接告诉所有人,老子是魂穿过来的,是个假人。”
我搓了搓手,乌黑的刀光还在脖子上晃的眼痛,日头也正毒,哆嗦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一个字,劫匪将刀又往他脖子上靠了一寸:“你他娘的磨磨唧唧做什么,我既然做了这行,就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你要是耍花招,大不了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我贱命一条无所谓,小公子你长得俊,又是高门大户的世家子弟,也不怕亏了?”
我哂笑一声:“大哥你不知道,我那个爹性子急躁,他底下儿子多,他又是个领兵打仗的,见不得窝囊废,要是我照实写了,就是明明白白昭告世人,他有我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兔崽子。我怕我爹一上火,不仅不送钱,反而派人给你传个信,让你帮他宰了我,到时候你跟我就什么都捞不着。”
劫匪皱着眉头,蹲在了他身边,问道:“你爹是领兵打仗的?”
我点点头:“黑刀子进红刀子出,儿子被劫这件事吓不住他,你确实劫错人了。”
劫匪摸摸下颌,沉思起来。我继续添把火:“不如这样,大哥你求财也无非是为了讨生活,我看你骨骼精壮,一定是个练家子。不如你今日送我回去,我向我爹讨个情,将你塞进军营,或者给我当个护卫如何,总好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劫匪眯着眼,瞥了我一眼:“你当我傻?我跟你回去,还能活着出来,少废话,我看还是割掉你一只手或者一只耳朵,直接送上贵府大门,也不用你写什么信,我来写,看看你爹到底会不会无动于衷?”
说干就干,劫匪大哥一旦想通,立马双目含光,手中刀往下一挥,想砍老子的耳朵。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铮”的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劫匪手中的大刀就被一个小小的黑片撞飞到边上,在空中翻了几圈后直直嵌入一颗小枣树上。
“是谁?有种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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