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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血如瀑如涌地灼过她的手背,将她雪色的纱衣染得通红。
“铿——”
血色清冷的剑锋竖下,在两人面对面跪地的身体之间撑住了地面。
凌厉如剑的指骨,攥着剑格上小仙娥那只染满了他的血的手,纹丝不放。
“想杀我?我早便说过了……”
慕寒渊握着她的手,将试图逃脱的小仙子一点点拉向自己,他覆耳低声。
“你在妄想什么。”
“……”
云摇眼神骇绝地望着,慕寒渊心口位置的空洞处,一瞬生长出无数的血色丝络,顷刻间,就将那里的血肉重新覆满,愈合。最后连褴褛的衣袍都在他的法力震荡下,完好如初。
慕寒渊低声疯魔地笑着,一根根松开了指骨,他信手向后一拂,衣袍荡起,而墨色的木琴凌空飞来,横贯身前,几乎要将这仙界的空间都撕裂开一道口子。
“你竟让我想起她了……作为惩罚,该有些人替你死掉。”
“嗡!”
弦音狰狞。
刹那之息,云摇身后四方便有数名仙君在魔焰的纠缠下发出濒死的痛鸣。
“慕寒渊、你停手!”巨大的痛楚叫云摇一下子醒神,她死死抵着剑尖,从地上撑起身,朝慕寒渊举起了那把颤栗的剑,“——我叫你停手!你再、再敢杀一人,我就——”
“就如何?”
慕寒渊蓦地按止了震颤不已的琴弦,他长眸如血地扬起,眼角魔纹蛊烈至极。
望着面色煞白、满身都是自己的血的小仙娥,他心里竟有种难以压抑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犹如背叛,叫他身周怒意的魔焰更盛。
慕寒渊低声笑起来:“你能如何?”
他朝她走近,不惮以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刺耳的话音:“杀了我吗?就凭你?”
魔尊一步步踏近,胸口几乎抵上了锋利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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