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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 祁瑾秋吹干头发便反锁房门抱着小兔子上了床。她有些惊讶于兔兔今天的格外乖巧黏人,但还是享受更多些。
小兔子太小,抱着睡觉她担心会不小心压到, 因此便将它的温馨兔窝移到了她的枕头旁。波浪卷发随性披洒,她穿着薄若蝉翼的浴袍, 纤细腰间的带子系的很松,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精致明晰的锁骨袒露在外,山脉间的碎雪若隐若现, 尤其是她侧过身说话的时候:“绵绵, 睡觉啦。”
瓷白的小团子羞怯地望着她,蹦到她抬起的手背上蹭了蹭,才窝回兔窝里。祁瑾秋被它萌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它浑圆的身体:“绵绵喜欢我吗?”
小兔子抬起被浴室里洇出湿气的黑润瞳孔望着她,小脑袋往左边歪了歪。
“我很喜欢绵绵奥。”她撩过碎发, 目光柔而暖, “如果绵绵也喜欢我, 我一定会非常开心。”
刚跳回窝里的兔兔重新蹦跶到她脸颊前,迎着祁瑾秋眼里骤然放大的兔子倒影, 它用下巴贴近她的右脸颊,用兔兔独特的香腺标记这一专属于它的两脚兽。
这样的举动落在祁瑾秋眼里,俨然就是小兔子的回答。她笑弯了眼睫,脸颊两侧的醉人酒窝深陷:“知道啦, 谢谢绵绵喜欢我。”
直到眼前这只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吸引力的两脚兽印上它的烙印后, 萌化人心的小兔子才拉开距离。它后知后觉地开始羞窘, 快速蹦跶回小窝, 蜷缩成一团球形, 露出两只兔耳朵格外粉嫩。
祁瑾秋点到为止, 并没有再继续逗它:“好啦,我给绵绵盖上被子,我们一起睡觉吧。”她跟她的兔兔说话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放软语气,仿佛近在咫尺的兔兔是只易碎的陶瓷娃娃,她的语气稍微凶点,抱它的力道稍微大点,就能弄碎它。
暖黄色的小型毯子覆盖住雪白团子,它避着眼睛开始装睡。直到房内重归寂静,身旁的两脚兽呼吸逐渐平稳后,它才悄咪咪地睁开眼睛,粉嫩的鼻尖轻嗅空气里最后丝缕残存的白茶香。
好一会儿,见她依旧熟睡,它才从毯子里钻出来,继而钻入祁瑾秋的被窝里,黏人地贴在她的肩膀侧边。这样似乎还不够表达它的喜欢,它鼓动脸颊思索了番,最终又学着两脚兽刚刚的动作,将兔兔专属的三瓣唇贴在她的脸颊上。
它很喜欢两脚兽的酒窝,根据记忆找到那个位置又贴了贴,才怀着满心欢喜缩回两脚兽的肩膀边。
.
这一觉一人一兔都睡得极沉,就连门外响起的门铃声都没有听到。
再睡醒时,山间的早秋雨已经停了,山风吹来了凉爽秋意,又因门窗的隔绝而从山脚绕路。
祁瑾秋睁开眼睛时,思绪还有些迷蒙。视线逐渐清明,瞥见肩膀旁睡得四脚朝天,敞露柔软肚皮的小兔子,她有过一瞬间的错愕与惊讶。
她依稀记得,兔兔应该是睡在枕头旁的兔窝里。
可现在,它却睡在离兔窝有一段距离的床被中。
巴掌大小的兔兔身上笼着灰蓝色的床被,四只爪爪因为睡姿扬起,仿佛在梦里打着征服世界的兔兔拳。祁瑾秋露出笑容,修长的手指如蝴蝶振翅般轻挠它的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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