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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只鸡。”巫即气得吹胡子瞪眼,酒气熏染出的大肚子摇摇欲坠,“是只好吃懒做的鸡!”
南禺好像特别有亲和力,那只孱弱的小公鸡累得够呛,颤颤巍巍地歇在她肩膀上以求庇护,拔了根赤红色的尾羽以表诚意。
她看了眼明显生了智的小公鸡,笑眯眯对巫即说:“你这鸡养得真好。”
“有屁就放。”巫即瞪她,甩了把飞刀过去,呼啸而过的冷锋擦过她耳畔,精准地砍在砧板上。
“要不,送我?”南禺摸了摸鼻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巫即声如洪钟,说:“你捡破烂啊?!”
“看我乖乖徒弟。”南禺指了指正在发呆的叶清影,满面春风,眉开眼笑,“我也不是什么都捡的。”
她想得很简单,这鸡拔了毛,就是认我做老大了,小弟的事当然得管。
南禺耍起了无赖,叶清影小脸绷得紧紧的,头一回对清风霁月这个词有了新的认知。
巫咸站在厨房门口,穿了件粗布围裙,端出来一盆红烧大排骨,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别闹了,快去拿碗筷。”
巫即很怕这位说一不二的师姐,垂着头蔫了吧唧的。
那天是立春,她生日第二天,是二十四节气之首,有万物伊始,生生不息的意思,按照巫师的规矩,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卜卦,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
酒足饭饱后,巫咸抱出了一个带锁的精致雕花小木盒,巫即撇撇嘴,说:“都是老黄历了,这年头谁干这个。”
巫咸开了黄铜锁,语气严肃,“巫即,慎言。”
巫即立马闭嘴不说话了,接下来就是那套亘古不变的占卜流程,扬火以作龟致其墨,每年都大差不差。
叶清影抱着破铁剑,轻言轻语地说:“师父,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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