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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敏锐的觉察到对方实力强悍,不由担心起言恒来,他眼下法术灵力被封,遇到妖怪恐怕自保都是问题,愣一愣,又奇怪自个儿怎么晓得他法术灵力被封。就在这时,几头恶狼从黑暗中扑了过来,她抬手捏诀,手里的玉箫挥动,带出个光球扫向前方,将恶狼全部射杀。不过是片刻功夫罢了,等她再扭过身去时,后头的言恒和天泽都不见了。
“三师兄!!!”
她惊慌的叫了声,叫完又觉得头痛欲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管言恒叫“三师兄”。
……
黄沙滚滚的大漠上,一团浑身是毛的怪物正急速前进着,长满了野草和藤蔓的尾巴上卷着一男一女,男子身上带血昏迷着,女子则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两人被怪物带到一丛长满了尖刺的荆棘旁,怪物嚎叫了一声,巨大的身子往前一冲,在荆棘丛里泰然自若地往前走。荆棘伤不了拥有厚厚皮毛的它,但言恒和天泽就不一样了,尖刺划破了他们的衣服,有的还刺伤了他们的身体。
言恒原已昏死过去,可荆棘里的尖刺犹如密密麻麻的针一般,不停的扎着他的身体,令他痛醒过来。
怪物将两人带至荆棘丛中央的一棵大树下,之后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天泽躺在地上,滚烫的沙子灼烧着她被尖刺划破的身子,换做旁人早已哀声痛叫,或是赶紧起身,但她却不会痛一般静静躺着,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大树。
这是一棵粗壮巨大的槐树,在缺水干旱的沙漠里诡异的枝繁叶茂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爷我也是树精的儿子,你们这些刺刺的家伙就不能看在同类的份上轻点吗!”
言恒挪动着身体,哼哼唧唧的抱怨,几根荆棘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还真往旁边散开,不再圈着他。
天泽忽然觉得冷,冰冷刺骨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纵然夜间的沙漠温度低,但沙子还储存着白日里的高热,按道理说人躺在沙子上,只要不起大风是不会觉着冷的,何况她还穿着厚厚的几层嫁衣。
“公主,公主没事吧?”言恒撕了布条给自己流血的腿包扎,处理完伤口后才记起天泽也被抓了。他抬头找了找,见她在那边躺着不动,便一瘸一拐走了过去,“嗯,刺刺的,松开她。”
有荆棘藤蔓缠着天泽的四肢,将她牢牢固定在地上,所以她才动不了。
“言恒你没事吧?”天泽揉着手坐起来。
“没事,你呢。”言恒晓得男女授受不亲,便没有伸手扶她。换个方面说,天泽很漂亮,而他对漂亮的东西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因此就更不敢和她有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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