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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爷对少年绝望懊丧的表情无甚兴趣,转头看着得到许诺的喽啰们士气大涨,怪吼着朝着寨墙冲了上去。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一半喽啰顶着盾牌围着村子的原木大门用生斧头死命飞砍着,一半喽啰叼着刀背攀墙而上,脸上尽是狂热,没有半点怯色。
打家劫舍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回,玩命的本事早已嵌进了这些山匪们的骨子里,早没把自己性命太放在心上。
这年头的农人可不能只有土里刨食的本事,纶巾老翁身边有几个懂几手把式的青壮领头布置安排。
一时间村墙上金汁飞羽、滚木礌石接连而下,倒真有几个倒霉山匪闪避不开伤得不轻,只片刻寨墙下就传来肉香。
不过剩下的山匪依旧悍不畏死,亡命徒这碗饭的门槛很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了的。
好景不长,随着几个略微出众的精壮被柳五爷一把裂天弓一一点名,穿着兽皮甲的山匪陆续登上村墙,寨子大门在山匪们的刀斧攻势下摇摇欲坠。
精壮们的构筑的防线开始渐渐松动,人是会怕的,当前面的同伴像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下,又有几个普通人还能拉得开手中的弓弦。
张先生俊秀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潮红,看向寨子的眼神就像雪地里的饿狼。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纶巾老翁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老脸,倒在地上的后生越来越多,跳上村墙的山匪也越来越多。
他哪里还不知道,村子完了!
“砰”终于,木制大门被一把斧头砍开了一个豁口。
“老三,跑啊!真要命的!”
“姐夫,你先走,回去带上我姐跑!”
“七哥,你别扔下我!七哥!七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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