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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将第一张淡红的婚约纸展开,淡红的颜色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已不再有喜庆之气,林风平艰难地看向纸上的内容,只见纸上写道:“晴阳繁空,光景灿烂,天道鸿年二月,林张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证书人,林金贯,张资合。”
一股酸涩之感涌上心头,看着婚约,林风平可以想象当年他爹与婉儿他爹指腹为婚之时欢乐喜庆的景象,而今这纸婚约却无比讽刺,似乎在讽刺人的不信义与薄情寡义。
林风平无奈笑笑,而后艰难地将婚书收下,婉儿看他将婚书收下,狡黠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林风平的心,如同死灰般沉寂,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谷底。他的双手颤抖着,将那封悔婚之书缓缓展开。白色的纸张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每一道光芒都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悲哀。
他的目光沉重地落在那些字句之上,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头。“白纸退婚书,心事几多愁。昔日盟誓破,今朝情断绝。”这些字句如同冰冷的咒语,将他的情感冻结,将他的希望碾碎。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苦,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他想起昔日与张家小姐的盟誓,那时的他们曾誓言要携手共度一生,然而现在,这个誓言却已经被无情地打破。他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情愁寄纸笔,字里藏离别。”他苦涩地笑了笑,这些字句仿佛是他和张家小姐之间的最后一道纽带,而现在,这道纽带也已经被狠狠地撕裂。
他继续往下看,“自别前情深,如今已破碎。愿祝前程好,能觅真爱人。此书退婚意,绝情不再续。”这些字句如同利剑一般,一次次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然而,最让他震惊的,却是最后的那句话。“且林家初时富贵,而今没落,有负我张家所期,枉费十几年心意,致使张家忍受心酸痛苦十几载,此番磋磨,需由林家偿付,念故交一场,只需林家之子林风平偿还白银三万两即可。”
“三万两白银?”林风平震惊地重复着看着那几个字迹。三万两白银,对于现在的林家而言,无疑是天大巨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愤怒和不甘,他知道,这是张家在故意刁难他们,想要趁机敲诈他林家。
“好心狠之人,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巧立名目,狠心压榨,实在狠毒,欺人太甚,张婉儿我林风平实在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不念旧情。我不会签此悔婚书。”林风平愤怒地看着张婉儿那张狠毒的脸气愤道。
“你当真不签?”一道奸恶的声音自大堂左侧的屏风后传来,林风平随声望去,就见一道精瘦的身影自屏风后走出来。淡须眉,细窄眼,面如贫土,乃是一名年约五十,面相奸诈的老者。
老者便是张婉儿的爹爹张资合,心狠手辣,阴险歹毒。
林风平硬气道:“不签。”
张资合眼神一狠,凶恶道:“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穷酸鬼。”
立时,无数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的大汉涌入大堂之中,对林风平凶狠地施暴起来。他们的棍棒雨点般落在林风平的身上,每一击都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张婉儿见得,立时惊慌,劝阻她爹爹道:“爹爹,务要下重手,惩罚一下即可也。”
然而,张资合却充耳不闻,他冷冷地看着林风平痛苦地挣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看来,林风平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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