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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常芳芳匆匆从屋内走出,手中紧紧握着一包零食,疾步迈向小六的卧室。小六正在屋内整理着为数不多的行囊,见小芳进来,微微一怔。常芳芳将零食递到小六面前,轻声说道:“小六,这些零食你带着,路上别饿着。”说罢,又从手腕上取下智能手表,递还给他,“这个还给你。”小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赶忙从行囊中翻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五颗鸡蛋大小、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蓝矿石。小六双手捧着布袋,递向小芳:“芳芳,这几颗蓝矿石送给你留作纪念。”小芳微微一呆,旋即双手接过装有蓝矿石的袋子,那蓝矿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似在诉说着小六的心意。
小六望着小芳,心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他缓缓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小芳。短暂的瞬间,小六的胸膛感受到了小芳身体的微微颤抖,以及那不经意间触碰到的胸前的柔软,这让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小芳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交织着羞涩与深情。小六在她耳边低语:“芳芳,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哦。”常芳芳紧紧回抱小六,声音略带哽咽:“你要照顾好自己。”
小六松开拥抱,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行囊带子,转身迈出卧室,向着庭院外走去。常芳芳默默跟在身后,一路无言,唯有那凝重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常富贵站在庭院门口,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舍,抬手向小六挥别。老仆则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眼神冷漠,仿佛小六的离去与他毫无干系,没有流露丝毫挽留之意。常芳芳却紧紧跟在小六身旁,眼神中满是眷恋与牵挂。
小六紧了紧手中的行囊袋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与小芳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成了割心的利刃。
常芳芳执意要送小六出城,小六站在物资交流区无比陌生的大门前,身后拖着简单破旧的行囊,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他的目光在周围熟悉的景色中缓缓扫过,那些曾经与小芳一起漫步过的小径、一起欢笑过的花园角落,此刻都染上了离别的哀伤。
“小六,你这一去,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常芳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一个人生活,要乖乖吃饭,别总是对付,好好睡觉,可别为了挣钱就不顾身体,知道吗?等你进城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记得来找我聊天。”小六频频点头,心中五味杂陈,被这离别的愁绪缠绕。
小六的脚步在那医字招牌的摊位前缓缓前行,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诧异与疑惑,落在了摊位上的变化之中。原本熟悉的那些散发着古朴气息、弥漫着淡淡药香的中药材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摆满了形形色色瓶瓶罐罐的西药。而那坐堂的医生,也从往昔的老者换成了一位年纪轻轻、身着崭新白大褂的陌生人。
路途在常芳芳的叮嘱声中似乎变得短暂,转眼间已到南大门城门口。小六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常芳芳,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芳芳,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段路有你陪着,我心里很温暖。”常芳芳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我送你到城门口。”
行至城门口,却见一群人围成一团,叽叽喳喳,像是在围观什么稀奇之事。小六好奇心顿起,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人群。常芳芳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阻拦道:“小六,别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小六心中的好奇如猫爪般挠着,他轻轻拨开常芳芳拦着的手臂,低声说道:“就看一眼,应该没什么事。”说罢,便侧身钻进了人群之中。
只见人群中央,搬运工巩固推着一辆小车,满脸焦急与无奈。旁边的地上躺着一位瘦老头,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长衫,头发稀疏花白,脸上皱纹如刻,正捂着腿,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你这人怎么回事!把我的传家宝撞碎了,我这腿也疼得厉害,脑袋也晕乎乎的,你得赔钱!”巩固则涨红了脸,大声辩解:“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没用力啊,轻轻的一碰您怎么躺地上了!”周围的旁观者们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帮忙分辨是非。
小六皱了皱眉,他实在看不惯这老头如此耍赖,便走上前去说道:“大爷,您先别着急,您说这是传家宝,那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传家宝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被撞碎了?”
老头一听,先是狡黠地转了转眼珠,随后迅速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包着的物件。他的动作看似慌乱却又带着一丝熟练,像是演练过多次一般。只见他哆哆嗦嗦地打开布包,里面露出碎成几瓣的手镯。那手镯的碎块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老头随即扯着嗓子大声道:“我这宝贝是个祖传的玉镯子,被他这一撞,碎成好几瓣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他一边叫嚷,一边用那干枯且布满青筋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扭曲,稀疏的白发也跟着微微颤动。
巩固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大爷,您可别冤枉我,我根本没看到什么玉镯子,您这是凭空捏造!”
小六接过那碎镯子仔细端详,发现断口处甚是整齐,不像是撞击所致,心中更加怀疑。他站起身来,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各位乡亲,大家且看这镯子的断口,如此齐整,倒像是被人刻意弄断的,而非撞击破碎。我们不能让好人被冤枉,也不能助长这种碰瓷的不良风气。”众人听了小六的话,开始纷纷凑近查看,也觉得事有蹊跷,纷纷指责老头的不是。
老头却拒不承认碰瓷,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闪烁不定,但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试图为自己辩解,身体还时不时地扭动几下,表现出极度的不满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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