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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进去后,那巨口并未停止动作,而是继续咀嚼起来,上下颚不断咬合,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嘎吱”声,仿佛在碾碎世间最坚硬的东西。每一次咀嚼,都伴随着绿色能量的闪烁,仿佛是在慢慢消化着蓝色灵魂,那场面太过惊悚,直叫小六看得脸色惨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顾长风也瞪大了眼睛,握着长剑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关节泛白,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深知此刻他们陷入了更为凶险的境地。
女鬼缓缓将那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绿色能量收回体内,随着能量的回缩,那只恐怖的巨手和巨口渐渐消散于无形,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般。女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在这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诡异,嘴角微微上扬,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而此刻,女鬼周身原本萦绕的阴森绿光竟慢慢转变为了蓝色,那蓝色的光芒起初还只是星星点点,随后如同蔓延的潮水一般,逐渐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蓝光幽幽地闪烁着,好似幽蓝的鬼火,在她身侧跳跃舞动,让她看起来越发神秘莫测,又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气息。
小六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贴在洞壁上,双腿发软,若不是靠着洞壁的支撑,恐怕早已瘫倒在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因过度的恐惧而发不出声音,只是惊恐地望着女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而出。
顾长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握紧长剑,横在身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眼神中的警惕与紧张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深知眼前这女鬼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此刻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只是这愈发诡异的状况,让他心中也没了底,只能严阵以待,等待着女鬼下一步的动作。
女鬼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挥手,只见一团浓郁的蓝色雾气从她手中呼啸而出,那雾气裹挟着丝丝寒意,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直直砸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过后,雾气缓缓散开,一个蓝色灵魂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随后慢慢站了起来。
竟是她的师兄,此刻的师兄面容上满是悔恨之色,那原本虚幻的脸庞仿佛都因这深深的自责而变得扭曲。他的身形微微颤抖着,光芒也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残烛一般脆弱。“师妹,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师兄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洞穴中幽幽地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愧疚,“我这些年被困在那石桌之中,日日夜夜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呀,师妹,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这是我如今唯一的心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着女鬼的方向挪动,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脚下有千钧重负,那哀求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女鬼,眼中满是渴望得到谅解的期待,可女鬼依旧一脸冷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让人猜不透她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小六和顾长风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戏剧性又透着诡异的一幕,身体依旧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局势变得越发难以捉摸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女鬼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如同锋利的冰刃,狠狠扎向师兄那脆弱的灵魂。她的眼中满是怨愤与失望,脸上的冷漠仿佛都被这汹涌的情绪冲破了几分,“原谅你什么?你的懦弱?当初面对师傅的恶行,你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知道唯唯诺诺地听从,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你的愚蠢?竟妄图跟着那老贼习得什么绝世神功,却不知早已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女鬼顿了顿,微微颤抖着身子,继续说道:“你明知道那老贼根本没把你我当人看,可你还愚忠于他,眼巴巴地盼着他能给你点好处,真是可笑至极!还有你那优柔寡断的性格,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白白错失了那么多改变命运的机会!”说到此处,女鬼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却又被她强行压了回去,“最不可原谅的,是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师傅推入水中淹死,却站在一旁,连伸手拉我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就那样看着我在水里挣扎、绝望,直至没了气息啊!”
女鬼的这番控诉在洞穴里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砸在众人的心间。小六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牙齿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背后竟藏着如此令人揪心又愤怒的过往,那场景光是想象,都让他觉得恐惧又悲凉。
顾长风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忍,握着长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此刻的洞穴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这沉重的往事给凝结了,只剩下女鬼那饱含痛苦与怨恨的声音还在幽幽回响,而他们只能在这风暴的中心,等待着后续更加莫测的发展。
蓝色灵魂听闻女鬼这声声泣血般的控诉,身形猛地一晃,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虚幻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那原本幽蓝的光芒也跟着闪烁不定,似是随时都会消散。
“哇——”的一声,蓝色灵魂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愧疚与痛苦,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回荡在洞穴之中,凄厉又悲怆,仿佛要将这千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悔恨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师妹,我对不起你啊!我真的是悔不当初,每一日被困在那石桌之中,我脑海里想的都是对你的愧疚啊。”蓝色灵魂一边哭嚎着,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尽管那动作并不能真正触及实物,可那急切又痛苦的模样却尽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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