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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铺就的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一栋小屋的前门。小文毫不迟疑地上前推那门,此门倒是没锁,不然还得爬窗,钟纭又要取笑自己了。
进门就是花厅,从敞开的大门射进来的阳光,照亮了纤尘不染的小小房间。小文吃惊地合不拢嘴了。这是一间绿色的房间——绿的椅套,绿的帘子,甚至绿釉的花瓶。这让整个房间里都飘着一层绿光,这么大片的绿色,不仅没让人享受到美感,反让人能感觉到一阵不详的阴寒。
“绿的!”先叫出声的是钟绣,“哥哥,上次来不是这样的!”
“才有人住过嘛。”小文随手抹了下几案,只有微微一点尘埃。
“我不喜欢,窗帘还是红的好!”钟绣嘟囔到。
小文去看钟纭。
钟纭有点尴尬,他也许是想‘为长者隐’,不愿背后说自己的父亲。但看到小文的眼神,还是说:“前几日这里住过一个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弄得这么一片绿!”小文说。
“也许因为她叫翡翠。原也是梨花阁的姑娘。才来没多久,我爹就收了……。”
“她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她住在这里时,终日啼哭,一家人都烦了,我爹也许把她卖了,或送人了吧。那几日我不在家,也就没留心。”
小文有点嘲讽地看着他,“你在外边管闲事,自己家里却也如此啊。”
钟纭涨红了脸,“他是我爹,我不能管,我自己做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再说,她也不是张牙婆带来的,未必是来历不明伪造文书卖的。我爹不比姓任的,姓任的原本是秦桧提拔为户部尚书的,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爹和他不是一党。”
“你不知翡翠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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