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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嗜睡症,我几月来不曾出府。但那症状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久,我便去寻医问药。但,半路上就被人迷昏绑了去。”被掳走的人,尤其是女子,下场可想而知。
平复下来的于意可反握住她的手,内心惶恐。赵宿安回想着最后那几天,悲从中来,逐渐哽咽,“我与几位同龄女子被关在漆黑的屋里,每日吃着,大概是,混着软筋散的饭食……可,随着屋里,越来越少的女子,第四天,便,轮到我,被押送出去了。”那时,她便存了死志。
“这一次的饭食,倒是正常了。但周围,皆是,老辣阴狠的婆子。她们,强硬地给我……换洗上妆,然后,绑好送到……”倒是没有动她的玉佩。
“宿安……”于意可心疼地为她擦拭眼泪。
“……那男子给我松了绑……我趁他,解我衣裙时,蓄力踹了他,那处……最后,我撞柱而亡。”实在是四面楚歌,她别无他法,唯有一死,方可,破局。
但,血染石柱、头裂断骨,真的很痛,那男子仍对她拳脚相加、木椅击打,最后还对着她的尸体,乱剑挥刺。
她是,活活疼死的。
赵宿安不由得浑身颤栗、泪流满面。满是痛惜的于意可亦潸然泪下,沉默地拥着她,轻轻拍她后背,静静听她悲泣。
哪怕心疼万分,但未经她苦,便多说无益。
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儿时一般,轻抚、静陪着她。
青蓝床幔下的男女逐渐静静地相拥着,明亮炙热的日光,透过精致圆月古窗格,破开重重药味、暗暗压抑,丝丝缕缕地投射入室,随处可见的光浮粟动,呈现出一派朝气蓬勃。
……
“哇,哥哥,我都不知道爹爹还有这样的一面。”二楼阁楼处,于时菲双手捧着小脸靠在红木长柱上,惊奇地望着不远处金黄枫树下琴笛齐奏的男女,又惋惜道,“爹爹,对安安姐,真真喜欢极了。”
“嗯,确实。”旁边的于时镜,也轻叹一声。
如果不是他们的生母,父亲与安安姐,会一直举案齐眉、相守一生。
所以常年深居简出、暗自神伤的父亲自幼对他们不冷不热。他们是由祖父带大的。
儿时的他们经常扒着祖父的衣摆,奶声奶气地撅嘴哭问,“祖父!祖父,为何父亲不喜我们?”明明龙凤胎的他们,听教又伶俐。
祖父慈爱地一手牵着一个,总是温和道,“莫哭,你父亲他生病了,怕病气沾染上你们,所以不便和你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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