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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丁寿翁已经疼的眼泪直流,也不敢再说话。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马前,刚想要上马离开,冷不防赵旋一把又抓住了他。丁寿翁惊恐的看着赵旋,哭道:“赵将军,我不该冒充丞相之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赵旋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丞相之子了。”然后他一指旁边的程造,问道:“怎么,打完人你就想一走了事,难道钓鱼城的将士就让你就白打了吗?”丁寿翁连忙又走到程造的面前作揖道:“这位大人,我丁,我这个破落户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我向您认错,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造没有说话,他抬头看向赵旋。赵旋知道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问丁寿翁道:“你这破落户寻衅滋事,殴打钓鱼城的将士,还殴打钓鱼城的将军,难道就一句道歉完事了?”
丁寿翁哭丧着脸道:“赵将军我明白了,我愿意赔偿,我愿意赔偿!”说着颤抖着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金、银、铜钱、纸钞却是不少,赵旋却还是不说话,丁寿翁无奈,又让手下把钱财全部都掏了出来,用他们的幞头盛了,递于赵旋,赵旋这才松手。
丁寿翁把钱物都交与了赵旋,又向二人作了一个揖,刚刚迈步,却又被赵旋拉住了。丁寿翁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哭道:“赵将军,我不是丞相之子,我也赔偿了啊,还有什么事情?”赵旋道:“主人认错了,但是咬人的狗呢?!”丁寿翁这才明白,立马回身大叫:“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赶紧爬过来给大人们磕头!”
那几个家丁呻吟着爬到程造身边,不住的磕头认罪。赵旋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才挥手让丁寿翁等人离开。
等丁寿翁一行人走远了,赵旋问程造道:“程大哥,你现在的感觉如何?”程造道:“多谢赵将军,幸亏你们来的及时,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赵旋把盛钱的铺头交到程造的手中,对他道:“程大哥,这些钱你都拿着吧,回去先歇些日子再说。”
程造却是说什么也不收,赵旋解释道:“你先拿着吧,恐怕还要出去躲一阵子呢。”程造这才道:“赵将军,金银之物在我等百姓手中说不清楚,反倒是祸事。这些会子也不少了,我就只拿这些会子吧。”言罢,程造拿走了幞头中的一部分会子,其他的却是再也不肯拿了。
赵旋见会子也不少,于是不再勉强,对程造道:“程老哥,现在我就让钓鱼城的兄弟们带你回军营,送你出城先躲一阵子,时间也不用太长,年后再回临安吧。对了,回来后别忘了到趟办事处,我保你安全。这期间正好多做些你那小玩意,大年期间正好卖。”
赵旋说完吩咐随行的钓鱼城兵士道:“你们先陪程大哥一起回趟三台山军营,让徐哈多带点人护送程大哥全家离开临安。也不用走多远,离开临安城二三十里就好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让我们的弟兄分散回城,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回来,省得被有心人跟踪。”
赵旋安排完这一切,将程造扶上自己的马,其他两个士兵也上了马,在马上一人抱着一个盛着物品的筐。临走之时赵旋还不忘嘱咐程造道:“把货物留在三台山军营就好了,现在重要的是抓紧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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