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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感觉身后的威胁如影随形,无论跑多远跑多快都没有任何减弱的情况。
“怎么会这么巧?一定是莱昂纳!只有他有能力监控整个镇子,一定是他发现了我,然后带着其他人过来了。但他们不是敌人吗?”克劳德疯狂的思考着,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老格尔曼曾经说过的话,当他去找老皮特的另一只眼睛时,老格尔曼曾说过:“老皮特是最聪明的,我和莱昂纳都没有他聪明,只有他发现了问题。但是莱昂纳已经陷进去了,而我则重复了他的行为,然后失败了。这就是我们三人的关系,仅此而已,即便有一天我要杀了莱昂纳或者被莱昂纳杀掉,那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仇恨,而是因为它们的原因。”
“该死的,他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克劳德懊悔的说道。
“反抗”的能力并非凭空产生,它消耗的是克劳德自身的能量。而自从这场战争拉开序幕以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地开启“反抗”。每一次的爆发,都是对自身潜能和耐力的巨大挑战。此刻他的体力已然逼近极限,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只要稍有不慎,一旦体力彻底透支,他的身躯便会如被电击一般,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抽搐起来。这种状况对于克劳德来说,无疑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场景。
所以,即便克劳德非常恐惧,但为了避免陷入如此绝境,他不得不说服自己,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酸痛,暂时停下脚步,试图让自己那即将耗尽的体力得到些许缓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悠悠传来:“‘反抗’这玩意儿实际上压根儿就不适合长时间持续运用啊,它往往会给人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幻觉......”
听到这句话,克劳德只觉浑身寒毛刹那间根根竖起,一股寒意自脊梁骨直冲脑门。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然回过头去,却恐惧地发现莱昂纳、老皮特以及老格尔曼这三个人竟然一直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看起来不仅丝毫没有被甩掉的迹象,甚至连一口粗气都未曾喘过,仿佛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在。
只见老皮特拄着一把破旧的铁锹,步履蹒跚却又稳稳当当地走到克劳德面前,然后用那浑浊而略带沧桑的嗓音缓缓说道:“它会使人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误以为自己依然具备足够的力量摆脱眼前的险境。可事实上呢?早在不知不觉之间,人的体力就已经严重透支到了极点。一旦停止下来,想要再次启动几乎就是痴人说梦,是绝无可能之事。”
莱昂纳慢慢地踱步而来,那张熟悉的脸庞上依然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他轻声说道:“你竟然炸毁了白灯塔。”
站在一旁的老格尔曼,原本覆盖全身的灰色布条此时已完全消散无踪,展现在克劳德眼前的是一具布满狰狞图腾伤痕且不断流淌出漆黑浓稠脓液的躯体。那些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图腾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肌肤上游动着。
老格尔曼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克劳德,用一种洞悉一切的口吻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居然还带来了数支舰队,企图以能够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这样荒谬的理由去欺骗舰队,帮助你消灭它。”由于老格尔曼身上的图腾数量极多,其所蕴含的“真实”能力使得他仅仅只需一眼就能轻易看穿克劳德内心深处的真正意图。
“说实话,我一直以来都是坚决反对战争的。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器官而已。本想着等把你安全送出此地之后,我便也悄然离去。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局面已经混乱不堪,就连我心心念念的器官也被无情地收了回去,并融入到它的力量之中,从此再也没有机会重获它们了。而造成这所有恶果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啊,克劳德·海尔先生!”话音刚落,只见老皮特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身旁的铁锹提了起来,紧紧握于掌心。
面对此情此景,克劳德不禁吓得冷汗涔涔而下,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更是像失去了支撑般连连向后退缩。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出任何应对之策来化解当前这必死的局势。
“克劳德·海尔先生,我们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前提是你必须从这三个选项当中挑出一个来。”老皮特面无表情地说道,他那冷峻的目光犹如寒夜中的冰霜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克劳德刚刚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直直地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之中!他惊恐万分地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上方竟然立着一块斑驳破旧的墓碑。墓碑上模糊不清地刻着几个字:“克劳德·海尔,死于……”后面的字迹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难以辨认。
此时,莱昂纳迈步向前,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来到坑边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入困境的克劳德,语气平静又面带慈祥地说道:“现在,让你的舰队去攻击那些潜伏在海里的家伙,这样可以分担它们对我们造成的压力。”话音未落,莱昂纳便缓缓蹲下身子,并向克劳德伸出了一只手,似乎在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紧接着,老格尔曼也走上前来,同样蹲下身,将手伸向了克劳德。“或者,你可以命令舰队护送你安全地进入黑灯塔的范围之内,之后你独自一人走进那束光芒之中。只要你能做到这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老格尔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隐隐带有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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