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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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那您祖上琢磨出的办法是什么?”林泽问到了关键。
谢夫人看了看高出她一大截的棺椁,说道:“这种机关的机关眼在绞盘的传动轴上,只要将传动轴卡死,机关就不会被触发。”
她说得比较简单,神情却很是严峻,这让林泽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破解这种机关还有别的说法不成。
果然,谢夫人又说,尽管这只棺椁的特征与她祖上遇到过的很相似,但不一定完全一样,假如里面的机关不是同一类型,开棺的时候发生意外就麻烦了。
安全网外面的杨隽凯没耐心了,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到底是不是同一类机关,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行的话你来呀。”林泽没好气的说。
杨隽凯陪着笑说:“我的意思是,你们已经讨论出结果来了,再聊下去也不见得能聊出什么来,最终还是会打开棺椁,还不如趁现在就打开。”
“小凯说得有道理,那咱们就开棺吧。”谢夫人赞同杨隽凯的说法,她认为,以三人的经验,能想到的都说出来了,再聊下去还真就聊不出什么来,与其拖延时间,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反正,以他们的能力,可以将发生意外的概率降到最低。
决定好开棺之后,谢夫人又将机关的特点详细说了一遍。
她说,假如棺椁里确实有绞盘机关,那么,三层椁与两层棺都会由传动轴相连,如果是由不了解这种机关的人来开棺,每打开一层,传动轴就会旋转一下,这也是机关动力的来源;当旋转四次,也就是打开棺椁至第四层时,绞盘上的动力已经满载,在内棺被打开时,绞盘就会飞快地旋转起来,安装在绞盘上的破坏装置,就会击碎作用范围内的随葬品。
她祖上琢磨出来的办法是,在打开外椁前,先将薄如纸片却有一定硬度和韧性的片状物,伸进棺椁的缝隙,探明传动轴的位置,再由片状物将传动轴卡死,当棺椁的每一层的传动轴都被卡死之后,机关就会被破解。
破解机关的步骤倒是不复杂,但操作起来的难度也不小。
汉代这种等级的棺椁,通常会使用榫卯来结合各部位,每一层都设计了不同形状的榫卯;在眼睛无法看到,只能凭手去感觉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传动轴的正确位置十分困难。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开棺,就没有理由再犹豫,是以三人分别取出各自的工具,开始寻找第一层外椁内的传动轴。
林泽使用的是折叠尺,尽管厚度要比谢渚生夫妻使用的牛角片厚一些,但因为外椁存在的时间长,有些地方已经朽烂的缘故,尺子头还是能伸进缝隙里去。
三人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试探,大约一刻钟之后,谢渚生说了声:“找着了。”
林泽与谢夫人忙凑近了看,谢渚生往一个方向移动牛角片,却移动不了丝毫;由此他推测,这个位置一定存在榫卯。
接下来,他从携行袋里取出一只像是单筒望远镜的东西。
林泽起先不知道那是什么,等谢渚生让谢夫人拿着那东西,自己将耳朵贴到那东西较细的一头,而粗一些的那头贴到外椁上时,林泽才知道那是一只听筒。
在过去的盗墓行内,各门派包括散盗,都有自己量身定做的入墓工具,其中,在开棺或打开存放高价值随葬品的宝匣时,就会用到听筒,其作用就是探听开棺或打开宝匣时的异常动静。
谢渚生边听边捣鼓,五分钟之后,林泽听到了牛角片被塞进缝隙的摩擦声,紧接着是咔哒一声。
“行了。”谢渚生说,说着,示意谢夫人收起听筒,又从携行袋里取出两只飞爪与一根金属撬棒,并将其中一只飞爪交给谢夫人“你去另外一头爬上去,等我的口令。”
谢夫人接过飞爪走去了棺椁的另外一头,到了那里之后,只略微瞄了一下棺椁上头,便将飞爪甩了出去。
那飞爪勾住了外椁的边沿,谢夫人试着拉了拉,纹丝不动,知道是抓牢靠了,便顺着飞爪的绳子,三下两下就到了棺椁上头。
她这一手使得是有准头有力度,爬上去后连气都没喘一口。
林泽与杨隽凯他们都看明白了,谢夫人原来也是个练家子,要不然,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肯定会累得气喘吁吁。
这边的谢渚生见老婆到达了预定的位置,也甩出了飞爪爬到了棺椁上头。
站稳身体后,他摸到了外椁边侧的缝隙,将撬棒塞了进去。
“准备,起。”谢渚生发出指令,同时,一只脚在撬棒上用力一踩,同时,那边的谢夫人抓紧了绳子,身子腾空,朝了一个方向跳了出去。
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的力,按照谢渚生的预想,这一下,足够让棺椁打开几寸。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外椁不只是表面朽烂,里头也已变脆,在两人一撬一拉之下,盖子竟然被扯成了几块,纷纷掉到了地上。
这变故要是换了寻常人,肯定要倒霉,幸亏夫妻二人身手不凡,他们在听到盖子发出碎裂的动静时,就知道有情况要发生,在半空中就变换了姿势,这才避免直接摔在地上。
见二人有惊无险的打开了第一层外椁,林泽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准备朝安全网那边的杨隽凯他们打OK的手势,然而,这一转身,却意外发现几人都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问问,这时,不远处的谢夫人朝他扬了扬手,动作幅度很小,似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又怕被别的东西觉察到。
林泽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了,但一时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是以茫然而紧张的看看杨隽凯他们,又看看谢夫人。
他发现,谢夫人的嘴巴在动,似乎在说话,但他却没听到半点声音。
对方古怪的举动让他越发感到紧张,他向谢夫人摊了摊手,表示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
谢夫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似乎是要林泽注意看。林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对方也是在用唇语说话。
他忙仔细去看谢夫人的嘴唇,发现对方好像是在说两个字,通过唇形变化,可以看得出头一个是拼音字母H(喝),第二个字比较难理解,看上去像是在噘嘴。
在上学的时候,语文就不是林泽的强项,毕业考试都是勉强及格,现在,谢夫人正在说的两字可把他给难住了,头一个字还比较好懂,可以理解成喝水或喝茶的喝字,可第二个字似乎打死也猜不出来。
那边的谢夫人也急了,做了个抱着小孩子哄睡的动作,并用手指了指自己。
林泽开动脑静,嘴里在无声的念叨:哄孩子,哄?不对,哄字发音不用噘嘴。抱着孩子,谢夫人还指了指自己,是想说她与孩子的关系吗?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与孩子是什么关系?妈妈?她是想说妈字?与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喝妈?喝妈?这读不通呀。妈,妈?妈与母亲同一个意思,连起来就是喝母。
当这两个字被默念出来后,一个恐怖的形象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是一条半人半鱼的怪物。他已经知道谢夫人说的是什么了,不是什么喝母,而是河母。
他顿时感到背脊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不成,谢夫人是在提醒自己身边有河母?如果是,那河母只可能在一个地方,那就是自己背朝着的棺椁里头。
难道,棺椁内有河母存在,刚才,外椁被打开,这该死的东西就出现了?
他越想越害怕,小腿肚子都开始哆嗦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安全网那边的一名武警战士举起了突击步枪,看样子,打算给他身后的东西来上一梭子。
林泽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他想,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开枪似乎是能赶走河母让他脱离危险的好办法,但是,河母在自己的背后,那小战士的枪法也不知道怎样,要是打偏一点点,自己的吃饭家伙极有可能当场开花。
想到这里,他拼命的但幅度很小的冲着武警战士摇头,示意对方前方别开枪。
郑大明看见了,按下武警战士的枪口。林泽顿时松了口气,心说,幸亏郑队机灵,要不然,自己真有可能被一枪爆头了。
正暗自庆幸呢,突然,他看到了郑大明举起了转轮枪,并瞄准了他这里。
林泽这才明白过来,郑大明阻止武警战士,并不是不让射击,而是由他自己来开枪,应该是觉得他的枪法好过武警战士的原因。
林泽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心里叫起苦来:郑大明啊郑大明,你难道不知道远距离射击时,警用转轮枪的稳定性不如突击步枪,早知道有开枪的打算,还不如让武警战士用突击步枪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