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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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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土司相貌并不如何俊美,再加上他满身病气,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清秀端正,可他坐在那里,轻轻浅浅的一笑,春意弥漫,竟是十二分的男色,竟也不输任何人了。

陆云卿望着他,心底那点古怪意味更浓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位年轻土司身上透着一股妖气,还有一股疯魔气息,完全不像是那种被仔细教养好接掌权势的继承人。

相比之下,居然是经历世事性子古怪的空无还有几分掌权者的架势。

不过楚宸奕贵为皇子,大雍倾尽全力也没办法帮他解毒,如果他说的没错,他真的中了与楚宸奕一样的毒,恐怕也早早注定了早夭的结局,前任土司恐怕也不会在这个儿子上多花上许多心思。

说不得又是另外一场血雨腥风。

年轻土司盯着她,唇角忽的挑起一丝兴味,隐约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怎么,不愿意?”

陆云卿叹一口气,“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实在做不到。”

楚宸奕的解毒药本就是她与阁主用命换回来的,别的不说,以半年期限来看,她也只能再活四个多月,除非天降一笔巨大的横财,能够帮小十七升级系统,否则以小十七这坑货现在的等级,别说是解毒药,怕是寻常解药都配不出来。

年轻土司微微眯眼,上上下下的扫了陆云卿一眼,眼神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你果然不愿意。”

“我……爱莫能助。”

他盯着她,忽的遗憾似的叹了口气,“倒也罢了。”

他语气遗憾平和,仿佛真的就此认命了一般,可陆云卿却莫名觉出几分危险。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抚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转身便去推车门。

外面暴雨如瀑,电闪雷鸣,连带着这小小的马车在风雨中都显出风雨飘摇之态。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必须要出去。

车门紧闭,居然打不开。

“想走?”身后年轻土司轻轻笑了笑,“晚了。”

伴着那道笑声,陆云卿只觉得自己脖颈一痛,人便已经彻底陷入黑暗。

天边轰然一声雷响!

一队铁骑快马加鞭,即便是在暴雨之中,行进速度也极快,不过须臾功夫,便已看见了不远处的城墙。

山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殿下,到云州城了,如今天色已晚,咱们可要进去修整片刻,明日再出发?”

云州与南疆接壤,快马加鞭不过三个时辰就能入南疆,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楚宸奕微微眯眼,“不必。”

南疆诡谲,如今又有秦朗挑事,他不放心陆云卿待在那里,尤其还有楚宸锡在。

他总觉得有股不祥预感,说不出来道不明。

“殿下,您已经行了好几个时辰了,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山子苦口婆心,偏偏楚宸奕一副根本没听见的模样,叹一口气,便将所有谏言全部吞了回去,才要吩咐人去云州城里打包着吃食带过去,眼角余光扫见不远处,忽的一愣,“殿下,您看……”

楚宸奕抬眼望去,却见一列队伍急急奔出,为首那人不是樊令远又是何人?

楚宸奕目光微锐。

樊令远不在云州城驻扎,怎么随意出城?

念头还未转完,樊令远已经奔到他面前,急急拱手,“殿下!”

山子皱眉,“樊大将军,您怎么来了?”

楚宸奕勒住马,当机立断的道,“怎么回事?”

樊令远也不含糊,立刻道,“我白日送嫁郡主,南疆新任土司亲自来迎,动用的居然还是黑木车驾,我与苏大将军都觉得这其中怕是有几分蹊跷,所以特地赶过来报信。”

楚宸奕脸色骤沉。

山子跟在楚宸奕身边日久,在南疆待的时日也长,自然知道这黑木车驾的来历,不由倒吸了口气,不由道,“这黑木车驾极为罕见,每任土司只用一次,怎么这次用上这车了?”

“可不是。”

樊令远望了眼楚宸奕的脸色,“而且旧日传闻,这黑木车驾不仅罕见,最重要的是黑木在南疆之所以有圣木所说,便是因为能压制南疆王族血脉里毒素,所以才日日放在土司府里,等闲不随意取出,便是怕有所损伤,可如今这新任土司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这次将马车带出来了。”

他又望了眼如瀑布似的雨幕,“偏还是在这种天气,我与苏大将军总觉得这其中有几分蹊跷。”

楚宸奕眉头紧拢。

山子疑惑道,“都说南疆土司血脉有毒,都要靠着黑木压制,难不成那毒素累积,连一步也离不得黑木了?可传说那黑木香气特殊,有迷幻心神的作用,这新任土司也不怕走在路上出什么事?”

樊令远愁眉不展,欲言又止。

楚宸奕望他一眼,心口不安感觉更浓,“继续。”

樊令远虽远在云州,但他有个极为贴心与话痨的女儿,多少也知道一些陆云卿与楚宸奕之间的事,犹豫了再犹豫,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他若一个人坐那马车倒也罢了,再蛊惑也蛊惑不到那里去,可他硬是邀请了陆女官一同上去。”

楚宸奕霍然抬眼,凤眸里全是锋锐之意,仿佛含着冷兵器的锋芒,几乎是带着杀意了。

“你说什么?”

山子也急道,“陆女官上马车了?你们怎么也不拦着?”

樊令远效忠楚宸奕多年,自然知道这位自少年时便在沙场奋战的皇子秉性,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饶是他声音也放低了几分。

“本来是拦着的,可苏大将军瞧着那位土司脸色实在难看,生怕他坚持陪着陆女官行走,万一离了黑木车驾,中途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是谁也担待不起。”

南疆土司血脉本就单薄,到这一辈只剩这一个了,万一再出个什么事,血脉便是彻底断了。

其实断了倒也不打紧,只是南疆前任土司暴毙,这条根再一断,原本南疆与大雍便是面和心不和,南疆人性子都极为悍勇,少了这王族血脉的牵制,说不得真的要与大雍干仗。

这一打,便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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