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失忆了就会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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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能视物的玉瑶心头一跳，无端紧张起来。
来、来真的啊？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这、这……
正惊慌的时候，微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许是因为看不到的关系，其余的感官就变得灵敏起来。
不过一瞬间，玉瑶变得心如止水，怦怦直跳的小心脏也不跳了，内心脸红得跟烧红的烙铁一样的小人也不咆哮了，在眨眼之间冷静下来，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季寻心没说话，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发出“呵呵”的冷笑声。
片刻之后，季寻心放下手，满脸通红地看着她，“好、好了。不才还给你了。”
见玉瑶一脸茫然，神情呆滞，似是受到不小的惊吓，季寻心不自在别开视线，勉强镇定道：“彻心道友还在等我们，咱们快走吧。”
说完，不敢再看玉瑶一眼，拉着玉瑶往前走。
被牵着向前走，深一脚浅一脚的玉瑶：“……”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不对，是十分的复杂。
这种复杂的心情持续到了山下，就算看到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都不能纾解一二。
再看看一路上脸烫心慌，似是紧张，又似羞赧的季寻心，神情更是一言难尽。
他、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都没说话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他怎么了。
清清白白的她可不背这黑锅。
明明是他……
是他……！！
啊啊啊啊！！！！
玉瑶内心的小人时而抱头咆哮，时而以头抢地，都不能缓解方才遭遇到那种奇葩事情的郁闷心情。
几近崩溃之下，玉瑶抿了抿唇，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开口问身旁的彻心，“彻心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一个人失忆了就会变傻？”
这是什么古怪的问题？
彻心满头雾水，不解地看向玉瑶，考虑到她现在就是失忆人士，摸着脑袋，斟酌开口道：“应该不会吧？失忆是失忆，傻是傻，这完全是两码事情啊！就像小玉，你现在虽然失忆了，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啊，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硬要说傻的话，应该是因为失去记忆后，常识多多少少都会缺少一些，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给人的感觉就是……看上去就比较傻吧？”
玉瑶肃着脸，缓缓点了下头。眼神从季寻心脸上掠到彻心身上，意味不明道：“那彻心师兄，你觉得有人失忆了，会连嘴唇和手指头都分不清吗？”
“怎么可能？！”彻心惊讶地看着她，“是失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分不清手指头和嘴巴？等等，就是傻子也能分得清好吧。”
“就是啊。”玉瑶冷哼一声，视线时不时落在季寻心身上，重复了一遍：“就是傻子也能分得清手指头和嘴巴好吧！”
要不是顾及着形象，此时此刻，她真想翻白眼。
听到没有，傻子都能分清楚嘴唇和手指头！
可是！！
季寻心竟然拿手指头糊弄她！
以为把她眼睛捂住，她就不知道他实际上是用手指头点她的脸了吗？
玉瑶一路哼哼，若有似无地瞥着季寻心，拉长声调道：“彻心师兄，我突然想到，寻心道友好像还有件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啊……”
这一声，别样的轻柔，“寻心道友“四字在她唇齿间变得暧昧无比，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直视着季寻心。这让季寻心陡然僵住，看向她的眼神惊慌无比，充满了哀求——
现在在外面，彻心也在场，小玉……你、你不要乱来。
玉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忍笑移开视线，看着明显在状况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彻心，笑问道：“彻心师兄，你想知道吗？”
“当然啦。寻心道友答应你什么事情没有做到呢？”彻心问道。
玉瑶挑了下眉，目光扫过季寻心，指尖点着脸颊，正欲开口说话，季寻心忽然抢先一步，开口道：“小玉，这、这里有卖簪子，你要看看吗？”
彻心不由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惊觉自己失态，季寻心面露红意，忙圆场道：“不才、不才看小玉似乎对簪子有兴趣……”
彻心“哦”了一声，侧过脸对玉瑶说道：“小玉喜欢的话，就挑挑呗。反正咱们不赶时间。”
喜客来那边，由彻见他们负责。
担心赶不上，他刚刚发讯息，让彻见把所有情况用留影球记录下来了。
认真说起来，他这次下山只是奉尊者之命，陪小玉到喜客来看看热闹，护她周全而已。
玉瑶抬眼看向季寻心，见他脸红不安，内心的小人不由叉腰大笑。
让你糊弄我！
让你拿手指头骗我！
玉瑶点点头，“那好吧，我看看。寻心，你也帮我看看呗。”
她招呼着季寻心过来，纤细的手指意有所指地点着自己的脸颊，笑意盈盈，低声道：“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了，回头……你可千万要记得补上。”
季寻心脸一红，眼神闪躲，没敢吭声。
许久之后，才若有若无地应了声，“嗯。”
于是，玉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凑近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欣喜，看着他，又看看彻心，一时间心情大好，倾诉欲大发——
她拿起一支梅花簪子，神情深沉道：“不知为何，我看到此情此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唔，那时候我好像也是在市集里四处逛，还遇到个僧人……”
（梅花簪子故事：玉瑶视角：第567-568章，屠康视角：第545章，毗昙视角：第644-645章）
彻心和季寻心静静聆听，听到最后，二人脸上皆带着浅浅的笑意。
彻心大掌一挥，拍着玉瑶的肩膀，赞叹道：“小玉，你果然有佛缘啊！”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玉开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这是不是说明小玉的记忆要恢复了呢？
想到这一点，彻心高兴道：“小玉，你的记忆是不是开始恢复了啊？”
玉瑶一愣，脸不红心不慌道：“唔，大概是吧。反正就方才那么一下，我想起了这件事情。”
“那你还记得这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彻心又问道。
玉瑶心里暗道：“上辈子的事情啦。”
面上，一片懵懂，摇了摇头。
“那僧人是什么样呢？”季寻心忽然出言问道，墨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小玉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玉瑶老实回答，有些遗憾道：“要是我记得的话，肯定是要捅他两刀的！”
虽然事情早已过去上千年，她对屠康也没有执念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名僧人却还是念念不忘。
听到她的回答，季寻心轻笑一声，眉眼柔和，缓声道：“能让小玉记到现在，那名僧人着实可恶了些。”
“可不是。”玉瑶附和道。
“既然他让小玉这般生气，而小玉又不记得他的样貌，那就让不才替他承担这一罪过吧……希望小玉不再郁结于心。”
“这怎么行？”玉瑶看着他，认真道：“我才不舍得捅你呢。”
闻言，季寻心微微一笑。
玉瑶还想说些什么，耳畔突然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铃铛声，余光一瞄，街角处两道身影一闪而过。
其中一个似乎是小金？
跟在后面的是……
想到那清脆的铃铛声，玉瑶瞳孔骤缩，是那变态老父亲——白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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