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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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黑的很早，五点半就黑天了，我给值班大爷买了两盒烟，表达感谢。
他虽然神神叨叨的，却给我们提供了方向。
郑妍妍和杨天琪交情不匪，可她在审讯记录里，说和杨天琪不熟，我决定找到这个郑妍妍。
大爷说，郑妍妍一般是晚班，晚班儿挣得多，为了体谅郑妍妍，杨天琪总和她调班。
但杨天琪的同事，给出的答案是，杨天琪追求郑妍妍，郑妍妍并不同意。
本来展览馆是没有夜班的，但现在年轻人工作繁忙，白天没时间看展览，所以展览馆在晚上也会推出一场，一般会在九点钟闭馆。
今天是特殊情况，下午就没营业，整个展览馆漆黑一片。
我们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雾嚷着肚子饿，我们就在对面饭馆吃点儿饭，最近冰城开了很多家火锅鸡，周民嚷着要吃，我问他：“你花钱啊？”
周民没话了，支吾半天：“不是有了一万块钱吗，将军还不差饿兵呢。”
“要不你请，我给你当士兵。”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抠的跟周扒皮似的，一毛不拔，还吐槽我。
“那一万块能花吗？万一找不到杨天琪，找不到凶手，不得还回去呀？你给花了，到时候把你肾卖了还人家钱呀？”我没好气的骂他。
我找了家盒饭自助，十二块钱吃到饱，除了菜特别难吃之外，没别的毛病，不吃菜只吃饭呗。
苏雾吃着只想吐：“用脚做菜也比这强啊？”
“得了吧，十二块钱还想吃啥呀？”我让他赶紧闭嘴，小心老板加价。
我们强着把饭吃完，走出店门，天已经彻底黑了，大街上灯火辉煌，行人却不多，毕竟四月晚上很冷，也没有夜生活，大家都窝在沙发里玩手机，谁出来吹冷风啊。
不过我依稀看到一个人，站在展览馆门口，看不清样子，因为我们在街对面，隔着一条街，偶尔还有汽车呼啸而过，导致我根本没看清。
“你俩看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你魔障了，哪儿来的人啊？”苏雾话音未落：“好像还真是个人，他定定的站在门口看，靠，咋这么惊悚呢。”
“走过去看看。”
我招呼他俩过横道，过了道，那到人影更加清晰了，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泡在水里刚出来似的，更奇怪的是他穿着浴袍，大半夜的穿个浴袍，这不是精神病吗？
“不对！他没有头！”周民惊呼一声。
我定睛一看，当汽车的车灯，余光照在马路上的时候，在路上拉长了他的影子，影子上没有头！
“是杨天琪！”我惊呼一声，当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展览馆门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但我们绝对看到了一个人，绝不是幻觉。
“你怎么确定是杨天琪？”周民问我。
“没有头，晚上出现在展览馆门口，这是潜意识的作用。记得值班大爷说过，他总帮郑妍妍值夜班，所以他习惯性的在晚上来到展览馆。”
我分析道：“穿着浴袍，他极有可能是在宾馆、或者浴池被害的。”
我打开地图，以展览馆为中心，搜索附近的宾馆和洗浴中心。
最近的有三家中型宾馆、十几家小宾馆，一家洗浴中心。
“我们挨家去问。”我认为，杨天琪一定在附近。
“开房？你的意思是，杨天琪和郑妍妍开房，最后被郑妍妍杀了。”周民顺着我的思路想下去。
“可能性很大，因为他的身体是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说明他是在洗澡的时候遇害的。”
“可遇害当天，他明明在展览馆工作，很多人都看见了他，怎么可能是出去开房呢？”周民反问我。
“有的时候，人眼会骗人的。”
我们兵分三路，逐一去问，结果还真问到了，一家叫舒适的宾馆，前台见过杨天琪，她说那天和杨天琪一起的有一个女孩。
“能查到开房记录吗？”
前台摇了摇头：“查不到，因为这个男孩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男孩高高瘦瘦的，两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他们把房间弄得很乱，保洁阿姨骂了好几天，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怎么个乱法？”我问。
“就是弄得很脏，他们说他们是学雕塑的，在房间里做了一个雕塑，弄的颜料四处都是，特别难清理，保洁阿姨清理了十几次，才把房间弄干净。不过那个女生比较好说话，额外付了一千元钱做损失费。”
“能带我上去看看那个房间吗？”
前台作为难状，我给她五十块钱，她才心满意足的领我上去。
走进这个房间，我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怎么这么大味儿？”
“颜料洗不干净，阿姨用了强烈清洁剂，还有味道，就用消毒水盖住。”
“这个房间有人住过吗？”我问。
“肯定没人住啊，客人要是住了这个房间，早就投诉给老板了。”前台无语道：“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做雕塑也不至于把房间弄得这么脏吧。”
“具体是哪天，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清了，但我可以帮你问问保洁阿姨。”她看着我不动弹，显然还想要钱，这是个黑店吧，张嘴闭嘴就要钱。
这是个小宾馆，如果不是我顺着那道鬼影找到了这里，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杨天琪生前和郑妍妍在这里开过房。
无奈之下，我又给她五十块。
结果没用保洁阿姨，她就告诉了我：“是九天前。”
九天前，是三月二十三号。
可杨天琪是三月二十五号被害，难道是我猜错了？
“对了，那天退房的时候，那个男生你见到了吗？”我问她。
“不记得了，好像没见到，可能是提前走了吧。这种男人最没有担当了，把房间弄得这么脏，却把女人留下收拾烂摊子，真不知道那个女生看上他什么了。”前台还有点儿愤愤不平，我看她还想趁机要钱。
我赶紧打住：“我能检查一下这个房间吗？”
“这个嘛……”
“得，我懂。”这个女人真会做生意，当个前台可惜了，应该当职业勒索犯，兼职碰瓷儿，肯定比现在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