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深夜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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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民根本没等我,苏雾睡得跟死狗一样,他俩睡在床上,我就只能窝在客厅里了。
曲萦也从厨房的冰柜里,搬到厨房的一个临时单人床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到敲门声,这大半夜的谁来我家?
我打开房门,示意别敲了,把邻居都敲醒了,估计都会起来骂人。
“大哥,收个快递。”
“你这大半夜的送什么快递呀?”我没好气的问他。
“这不业绩压的紧吗,今天的单今天必须送完,这两天赶上愚人节促销,快递单比较多,送到了这个点,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我纳闷儿,现在快递全都放在快递驿站,根本不给送,都是自己去取,怎么还有人大半夜送件?
再说了,我也没钱网购啊?兜比脸都干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可收件人却写着我的名字,寄件人一栏是空白。
“谁给我寄的?”
“大哥,你这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快递员满脸懵,他不愿意跟我啰嗦,催促我快点签收,然后他好走人。
快递员态度普遍不好,已经是常态化了。
“拆开看一下。”
“不能拆,你这人收个件咋磨磨唧唧的呢?给你送你就收了得了。”快递员满脸愤怒的看着我。
“那收不了。”
快递员还不干了:“那你拒收对吧?”
我挥挥手让他抓紧滚。
快递员骂骂咧咧的走了,但没走多远,可能是气的,把快递丢在了地上,然后踩了两脚,结果像是什么液体呲了出来。
用手机手电筒照了下,之后大吃一惊,吓得坐在了地上:“血,有血……”
我就想送他一个字儿,该,两个字儿,活该。
态度差也就算了,把快递还给扔了,踩出了血不是活该是什么?
我关上门懒得理他,但他惊恐的叫我:“大哥,你快来!你的快递里面有血!”
“反正不是我的血。”我没当回事儿关上了门,准备回去睡觉。
但快递员却扑到了门上,摇晃铁门,发出咣啷咣啷巨大的声音,我让他别摇了。
他吓得脸色发白,表情十分惊恐:“好多血,真的好多血!”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还真是,像是一个血袋被踩爆了。
“你自己跟警察解释吧。”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快递员不断哀求啊。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他的战战兢兢要报警,我让他别麻烦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也很忙的。
我走出去,把那个快递盒子捡起来,发现不是一个血袋,更像是一个携带着血液的器官。
他吗的,谁他妈大半夜搞恶作剧给我寄器官?
我撕开纸壳箱,里面是用玻璃盒包裹的,看上去十分精致,虽然已经被踩扁了,而玻璃盒里面是一颗心脏。
是人的心脏!
“啊啊啊!”那快递员吓得尖叫起来。
“操,闭嘴!你他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贩卖器官啊?”我吓唬他
他脸色煞白煞白,立刻闭嘴,像一只噎脖子的公鸡,连连说他没有。
“闭上你的狗嘴,不让你说话别吱声。”我勒令他闭嘴,语气严厉。
然后把这个心脏拿出来,仔细观察。
如果没踩扁的话,这颗心脏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十分精致,每一条血管都经过反复雕琢,凸显个性,让整颗心脏充满立体感。
“是丁万奇寄来的吗?”我目光闪烁:“这是挑战我?有点儿意思。”
我把心脏丢进了垃圾箱,让快递员快点滚吧。
“大哥,真没事了?”他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了。
“只要你别多嘴就没事,你要是多嘴泄露出去,下一个被拿走器官的人就是你。”
这话真的把快递员吓到了,他发誓今晚回家就收拾东西跑路,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回到屋里洗洗手,然后躺下睡觉,结果电话打了进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晚晚的。
“晚晚姐,有什么指示?”
“张槐你现在在哪?”她语气急促。
我告诉她在家。
“你快点离开家,去找慕南栀,一直和她在一起,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对你不利。”苏晚晚十分着急。
她收到的消息肯定是来自阴间的消息,那么这个对我不利的人就来自阴间。
我很纳闷儿,阴间人为什么对我不顺眼?
我刚要告诉她我联系不上慕南栀,但苏晚晚挂了电话。
她每次都搞得神神叨叨的,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等于说她的提醒,什么作用都起不上,还不如不提醒,弄得她跟做贼一样。
我跟没事人似的睡觉,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谁来了也影响不了我睡觉。
早餐六点半,我为家里的声音吵醒,人家都十点钟睡觉,我十二点多还没睡,人家六点半起床吃早餐,我睡得正香,还睡在客厅里,想睡懒觉都不行。
只能无精打采的起来,满肚子起床气。
周民、苏雾不敢惹我,吃了早饭,我躺下还要继续睡,结果接到了刘泉的电话。
“丁高旭死了。”
“谁死了?”我一愣。
“丁万奇和王淑梅的儿子,就在今早发现的尸体。”
靠,这一家子都死了,肯定是死于报复。
丁万奇能忽悠方兰斩断自己的脚当成艺术品,也能忽悠别人献身艺术,恨他的人不知凡几。
而我对他家的情况,丝毫不感到遗憾,甚至认为惩罚的太轻了。
丁高旭死在自己的家里。
被人制作成了一座石雕,摆放在书架旁边,像是守护书架的卫士,石雕的对面是一幅油画,油画上的场景,是一个人被囚禁且承受着各种酷刑的画面,画上的人物形象惟妙惟肖,将主人公的绝望情绪描绘的淋漓尽致。
而画的对面,有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也承受了油画里的酷刑,最终被制作成石雕,默默看着油画,目不转睛。
我问刘泉,油画里的主人公是谁?
“据说是丁万奇的一个学生,这个人在四年前疯了,住在精神病院里。”
“真够变态的,把人囚禁、施展酷刑的丑态全部记录下来,画成了油画,展现在这里。”我耸了耸肩,艺术家的生活我搞不懂。
“谁说不是呢,这个书架后面是一个暗格,里面就是油画里面的求进卧室的背景。”刘泉指着里面给我介绍。
“找到那个被囚禁的人了吗?”我问。
“他应该没什么嫌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神志早已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