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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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困呢？”叶轻舞晃了晃头，站起来溜达一圈。
夜里明明很冷，又才七点钟，不应该这么困啊？
“要来了。”我撑开眼皮。
“下面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早就上来了？”叶轻舞不开心了，唉，我的刁蛮女儿。
上一次。
苏雾没跳下去，替代他的曹征，应该是早就潜伏在天台了。
就是说，跳下去的人，是于莎莎钦定的。
跳楼者究竟是清醒的，还是被人控制的，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苏雾在迈出去一只脚，猛然醒转过来，根本不是他定力惊人，而是于莎莎临时反悔了，她想再考察苏雾一段时间。
于莎莎是怎么控制跳楼者的呢？
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这种困意，是不是于莎莎在操纵呢？
“你想什么呢？”叶轻舞推了我一下，脸色似嗔似怒。
“叫爸爸。”我抬起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她的脸色，真别说，是个月下美人。
“爸爸。”叶轻舞甜腻腻地叫了一声。
“你不是叶轻舞！”
我猛地坐起来！
叶轻舞对叫我爸爸十分抗拒的，不可能叫得这么甜！
那么我眼前的叶轻舞是谁？
坏了！
于莎莎已经在控制整个天台了！
就像是玩电脑游戏，于莎莎是操控者，我们都是NPC，人机对战。
“叶轻舞！”我挥动青虹剑，面前的叶轻舞被我一剑斩断，鲜血喷射。
“你，你为什么杀我？”叶轻舞临死前哀嚎。
她明明装得很像，但我根本不信。
原因很简单，我和叶轻舞的亲昵，完全是互相试探，其实心里都在冷笑，亲昵个屁啊。这个假叶轻舞根本就摸错了我的脉搏，以为我和叶轻舞关系很好呢。
所以她越装反倒越假，我根本就不信。
“闭嘴吧，傻叉！”我又补了一剑。
当假叶轻舞断气。
冷风吹醒了我，当幻觉消失。
我看见一个人影，腰板挺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虚空挽着一个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而这个人，就是叶轻舞！
“不要啊！”
我冲过去去抓叶轻舞！
她已经一只脚迈下了天台！
就差一点点，她就要跳下去了！
我不允许她死！
我飞扑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她下坠的手！
这个时候，她人已经掉出了天台，命悬一线的瞬间，我抓住了她的手，奋力把她拽上来！
但是！
她忽然抬起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使劲往下一扥，就要把他拽下来！
“坏了！你不是叶轻舞！”我猛然惊醒！
梦！
梦里还是梦！
就是说，叶轻舞叫我爸爸是个梦，我杀了假的叶轻舞，走出来还是一个梦，飞扑救的叶轻舞，还是假的。
是不是我掉下去？梦就结束了？
“绝对不是！如果我下去，我一定会死！”这是我这一刻心里冒出来的想法。
所以我一只手死死抓着天台的沿儿壁，任由叶轻舞如何扥，我就是不下去，然后竭力甩开她的手，让她下去。
至于是幻觉，还是真的，都无所谓了。
那一刻，我就想活下来。
噗！
我胸口猛地一痛。
剑尖从后背穿透了胸口，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地面上。
我慢慢转过头，看见了叶轻舞的笑容，她笑容灿烂地看着我。
剑，是我的剑。
杀我的，是叶轻舞。
噗通！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摔下了天台。
在下坠的过程中，我心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后悔，估计每一个跳楼的人，在跳下去的一瞬间都在后悔，可惜跳楼是不可逆的，跳下去就意味着终结，没有第二个选项。
猛地！
我睁开了眼睛，肩膀上沉沉的，叶轻舞躺在我的肩膀上睡觉。
她的身体不断抖动，像是在做噩梦。
“真是梦？”我脸上布满了冷汗，跳下去的那一瞬间，那种恐惧，无法描述。
这回醒了吧？
我松了口气，死亡都是梦，我还活着。
但是，我的余光瞟到了叶轻舞睁开了眼睛，她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她就用鱼线缠住我的脖子，拖着我往天台边上走去。
拖着拖着，我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了。
我亲眼看着身体留在了天台上，鲜血喷涌，蔓延成血河，而我的脑袋被挂在天台上的栏杆上，我俯瞰着天台上的一切。
明明已经死了，但天台上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好像开了上帝视角。
但我不是上帝，我是倒霉蛋。
我看见。
叶轻舞挽着我，我俩身体僵硬的迈着幸福的步伐，点头向亲友致意，手挽着手走在T台上，走着走着，我们两个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我咂摸出点东西出来。
这是一个梦中梦，醒不来的梦。
我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但越看，我越觉得，这是一个人的记忆！
没错。
我们重复的事情，是一个人发生过的事情，这个人把记忆保存在天台上，不知道怎么的，我们触动了记忆，才进入了这个循环梦里。
婚礼，跳楼。
应该是每一个跳楼者，都经历过的。
他们的幻想里，是正在进行婚礼，在T台上走着走着，就掉下去了。
救人，遭到反杀。
我猛地想到了一个人。
那天，苏雾在跳下去的瞬间猛然惊醒，在坠落的瞬间，堪堪收回脚。
是不是有人拉住了他？
然后，被苏雾恩将仇报，反杀了，把他从天台上推了下去！
曹征！
这个记忆是曹征的！
我明白了，曹征应该也发现了天绝命格，也知道自己是被选中的人，所以他潜伏在天台上，想救苏雾，结果被苏雾稀里糊涂推下了楼。
可苏雾明明是说，他跑回来后，亲眼看见曹征掉下来的。
我没问清玄道人。
对了，苏雾反复跟我说，清玄道人有问题，导致我也不相信清玄道人，所以没问。
这是个漏洞啊！
“苏雾是不是有问题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让我都难以置信。
我怎么会怀疑苏雾呢？
因为苏雾失踪了，他的失踪十分诡异，好似苏雾压根就没出现在那条街上一样。
还有，我的身边有于莎莎的卧底，这个人会不会是苏雾？
那真苏雾去哪了？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皎洁的月光照进了梦里，我挤了几下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
这才发现，我躺在天台上，和叶轻舞一起。
我俩天当被地当床，逍遥快活……呃，做了一连串噩梦。
“把清玄道人叫上来。”
叶轻舞揉了揉脑袋，这场梦实在太诡异了，我没工夫跟她解释。
“你，你一个人能行吗？”
“你快点就行。”我抱着青虹剑，可不敢睡觉了，再困也得把眼珠子睁开，睁不开就揍，用藤条抽，用锥子扎，用菜刀劈……打住打住，用菜刀容易劈死。
叶轻舞去找清玄道人了。
我先捋一下。
曹征把记忆存放在天台上，等人挖掘真相。
不愧是卦门传人，有两把刷子啊。
“大伯，你找我啊？”清玄道人的声音传来。
“太快了吧？”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