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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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双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她不就是在肖画的面前自吹自擂了一下么，怎么就给太子给撞了个正着。
这丢脸丢的。
丢脸事小，要是因此而开罪了太子，那可真是不划算。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王清双只得道：“殿下，我那是跟肖姐姐开玩笑呢，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企图把这个事情揭过去，但赵佑却好像没有揭过去的意思。
赵佑挑眉：“哦，你的自知之明就是，本宫很中意你，本宫很粘你，本宫很舍不得你，你要一座金山，本宫也会给？”
王清双心里暗恨，殿下太过份了，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了呢？
她不说了嘛，那是开玩笑的！
王清双抿住嘴角，大脑里是一片空白，她压根没出过这样的糗事，就是早前，在清河园门口，说大姐的坏话，被大姐当场抓着了，她也没这般无助。
她忽然往地上一跪，哭着说：“殿下，我错了。”
赵佑愣了下，是没想到，她会忽然下跪。
赵佑漠然看着她，半晌后，开口问：“你哪里错了？”
王清双维持着头磕着地的姿势不变，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该在背后胡乱编排殿下，更加不能拿殿下开玩笑。”
赵佑没吭声，只抬步往前走了去。
元冰跟上。
曹惊云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清双，又看了一眼肖画，只能跟着赵佑，去了柜台后面。
拐个弯，三个男人不见了。
王清双不知道是该起还是不该起。
肖画上前去拉她：“人走了，起来吧！”
王清双伸手抹了把脸，把真假不辨的眼泪抹去，小声道：“殿下没说让我起来呀！”
肖画说：“他也没说不让你起。”
王清双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着肖画的手，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后，不知道是虚的还是吓的，人又跟着一趔趄，差点儿又栽倒。
肖画眼疾手快扶稳她，将她架到了门外，上了她自己的马车。
坐在车厢里了，王清双这才闪出一身冷汗出来。
她抬手擦擦额头，有惊无险道：“我太倒霉了呀！”
肖画忍不住笑出来，刚刚她也是替王清双捏一把冷汗，她有些好笑地道：“下次可别吹嘘了，这次掉半条命，下次指不定就得掉一条命了。”
王清双后知后怕地道：“知道啦，我不就是想跟你吹嘘吹嘘么。”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受罪的永远是自己。
王清双幽幽叹口气：“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记住今天这件事情，他要是有心刁难我，以后我可惨了呀！”
肖画说：“你放心吧，他刚刚没怎么着你，以后也不会真的拿你怎么着的，你只要以后别再这样就行了。”
王清双点点头，又想到肖画是来存钱的，这会儿她是无论如何不想进钱庄了，太子殿下还在呢！
王清双说：“我没事了，二姐你去忙你的吧！我坐会儿就去下一个钱庄。”
肖画确实不能一直坐在这里陪王清双，今天这事儿也不是大事，赵佑显然是没想着追究的，如果真追究，刚刚就不会那般轻描淡写地过去，最多是警告一下三妹。
肖画道：“那我去了，你自己坐会儿。”
王清双点点头，挥手让肖画走了。
肖画带着半夏再进钱庄，这会儿是掌柜和伙计在招待。
后厢房里，赵佑拿出制盐术下卷给曹惊云。
曹惊云看着面前的小匣子，额头抽了抽。
赵佑说：“都是半真半假的书籍，容衡离京之前，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了，但真正的书籍还没露面，原本你不回来，本宫就会让别人去做，你既回来了，这些事情还是由你去做，你负责皇城治安，如何让这些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应该不用本宫教。”
曹惊云说：“太子放心，惊云会安排好。”
曹惊云没有把书全部拿完，也没拿那个匣子，太醒目了，他只拿了一本半真半假的制盐术下卷，揣在了袖兜里。
出来，就看到肖画也刚从柜台退开。
他走上前，跟她说话，态度自然而然，语气也自然而然：“过来存钱的吗？”
肖画看到他，也十分自如，笑着说：“去外面一趟回来，姐姐把赚得的一半的钱给了我，我想着存钱庄里安全些，就过来了。”
曹惊云是跟着肖画一同出去的，这一路过来，生意有多好，他是知道的。
如果是一半的收入，那真的不少，是该存放在钱庄里。
曹惊云说：“你这想法是对的，钱都存好了？”
肖画说：“存好了。”
曹惊云问：“要回去了吗？”
肖画不太想回去，府里有个肖婷，昨晚肖婷问她打听香水，这事她想跟姐姐讨论一下，便道：“我不回府。”
曹惊云哦一声，想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但想到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就没说，送肖画出了门，便分道扬镳。
肖画去了萧府，但萧玉婵不在府上，她去了人间仙府。
肖画又去人间仙府。
萧玉婵在东津洞做香水，材料什么的，她都取好了，只用勾兑，还是很简单的，当然了，如果没有叶氏药典，那制香水，就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情了。
肖画找到萧玉婵的时候，萧玉婵刚好做满一百瓶。
她起身出去休息，遇到进来的肖画。
萧玉婵问肖画：“怎么不在府上多休息休息，这么早来人间仙府干嘛？”
她去取水喝。
肖画跟着她，说了肖婷想要香水的事情。
萧玉婵端起水杯喝水，笑着道：“她不知道你身上有香水吗？”
肖画说：“我没对她说。”
萧玉婵道：“她是你妹妹，虽然她心思有些坏，但还是你妹妹，你不给她香水，她会败坏你的名声，你给了她香水，她就又占了你的便宜了，好像怎么做，你都会吃亏。”
萧玉婵啧啧道：“你这个妹妹啊，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肖画蹙眉：“所以我才来找姐姐，让姐姐给我拿个主意。”
萧玉婵将一杯水喝完，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她摸着下巴道：“香水推出去之后，也是要售卖的，你现在不给她，到时候她也能买到，既然她早晚都会买到，那为什么你不做个顺水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