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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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朝歌！”李晨曦不悦朝歌的行为：“若非是看在子煜的面上，朕早就罚你了。”
说什么看在阿音的面子上，在她的心里眼里从未将他当成帝王，似乎只是自己的兄长。
他只有在装膜作样时对她摆个皇帝架子，除此并没有。
“司空府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几欲开口却又顾左右而言他？您和外面的司空峰在发什么虚呢？在我眼里你似是自家哥哥，在阿音眼里你比司空府上任何人都要重要。”朝歌说完没有再看李晨曦一眼而是拉起司空音就往外走。
“子煜……节哀……”
司空音猛地愣住，一瞬间。
没回头，没说话，带着朝歌以最快速度回到司空府。
司空府大门紧闭，门上两侧高悬白绫，白灯笼…….
有些命注定是逃不过的。
似乎早已经注定。
在司空寒山的院中设了灵堂，院内都是为他超度的僧人。
梵唱声阵阵，白碧薇一身素衣整个人在棺椁前早已没了力气，当她看到司空音走进来时，泪水骨碌碌从眼眶滑落。
满心悲痛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司空音听到白碧薇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这些佛门中人离开。
“子煜我讨厌看到他们。”白碧薇泣不成声大声喊着，耐何着声音让依旧不足以让众人注意到她，哪怕用尽全身力气，那些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和依旧在继续。
“碧薇，你别这样。”康氏亦是红着眼眶：“他们是皇上请来的，是要给寒山超度的。”
“子煜，让他们走！”白碧薇咬着牙：“我讨厌看到他们。”
司空音懂白碧薇，父亲生前心里眼里都是他的众生，都是他的佛祖。
“你娘不喜欢，我们也劝离过这些人，但是没用。”康氏到：“没有皇上的话，他们谁也不敢离开。”
司空音听后什么都没说，起身一脚踹倒他们摆在院中的法器。
突来的声音，异常震怒的司空音。
这些人的立刻停了下来。
皆是不理解的看着这个冷面的司空音。
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声音不大但足够的冷：“我父亲生前最是喜欢与师父们说说话，如今人走了，他最需要的不是你们的超度，他需要可以和他说话聊天的僧人。所以本公子会从你们这些人中选一些，送下去陪我父亲。”
此话一处，引起一片哗乱。
他唇边带着笑意，眼眸却含着冰没有任何情感的看着这些个僧人：“我父亲会亲自挑选，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之内离开司空府的人，就是我父亲不喜欢，一盏茶之内没有离开的，就要去和我父亲作伴了。”
此刻这些僧人已经开始慌乱，有人扔下东西就往外跑，有一个开头的后面就会有人跟上。
很快院中的僧人跑的一个也不剩。
满是悲愤的白碧薇，一脸正经的看着此刻一片狼藉的院子，伤心至极的她，大声哭笑起来。
很快，府上的人将院中收拾的干净利索。
康氏到：“碧薇，去休息吧。子煜回来了，该放心的。你已经五天没有合眼了。”
五天？
司空音心中有惑，他什么也没说，走到白碧薇身边一掌让她晕过去了：“朝朝你扶母亲去休息。”
“伯母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当这里的人都走后，司空音让福叔打开棺椁。
“公子，使不得。”福叔挡在棺椁前。
“我只是想要见父亲最后一面。”
其实他就是想要看看人是否真的死了，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夏思婕亲口说，他见过轮椅上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还有府上去安排接夏渊的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包括朝朝安排出去的周舟，一直都是在路上，要么病了，要么就是有其他事情耽误了，反正就是这么长时间都回不来。
如此一定有蹊跷。
司空音的手放在棺椁上的那一刻，福叔猛的用力推开他：“公子，不能，不合规矩啊。”
“福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司空音脸上已经冷了又冷：“这样的紧张慌乱的福叔他从来没有见过。”
“没！”福叔摇头，一脸为难。
“出去！”司空音已经没有耐心与他多说。
“福叔。”司空峰陪着李晨曦到来：“你出来，安排所有人离开。皇上有话要对子煜说。”
福说一脸犹豫，很是不放心的看着司空音，看了好几眼才不得不离开。
院中安静至极，李晨曦看着司空音却一直没有开口。
千言万语不是如何说起。
而司空音也只是与李晨曦对视一眼，其他所有人离开后，他用力的推开棺椁。
司空寒山的遗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晨曦看着司空音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堵的难受：“子煜，对不起。他是为了我……”
“作为臣子，是应该的。若是换了我在场亦如此。”司空音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司空寒山的身子：“我父亲身上的刀伤似乎一人所为，刀伤不深，可见那人力气有限，但……连砍十几刀。一刀比一刀深。”
“谁做的？”这三个字带着绝对的寒意不容对方有任何的回避。
他双唇微动却没发出声来。
“说话！”
“嘉，嘉韵……”
“……”这个答案还真的让人意外：“你没有发烧吧？”
“！！！”李晨曦知道司空音很难接受这个答案，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嘉韵是神志不清，我已将她软禁在公主府，一切都在等你回来后做决定。”
司空音将目光从李晨曦身上收回，仔细瞧着棺椁中的司空寒山，慢慢的司空音脸上恢复了正常，他将棺椁盖住，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后，上了香烧了纸跪在灵前磕了头。
“为什么？总的有个原由才对。”
李晨曦自然明白司空音问的是，为何是嘉韵。
“嘉韵神志不清似有疯癫模样。”李晨曦拿了烧纸放进火盆：“在你离开后，差不多十天时，嘉韵就已经显得神志不清了。”
“她神志不清是在，京都开始流行面具前还是后？”他瞧了他一眼继续烧着手中的纸钱：“我听纪昆说的。”
李晨曦无奈摇头：“那是个开始，我的那身衣服和面具是被嘉韵拿走的。怒目金刚的面具是从你父亲那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