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人间道,黄泉路,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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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榻上的人微微开口，极轻的声音。
李晨曦听的清清楚楚，只是此时的司空音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没有听到朝歌那声虚弱的声音。
朝歌眉头紧蹙，闭着眼，看上去非常难受的模样。
李晨曦又瞧了一眼司空音，门外有人，但房门是紧闭的。
“有事？”司空音似是察觉到李晨曦的异样。
“嗯。”李晨曦轻声：“你知道？”
“感觉到了。”司空音的声音也是及轻的。
李晨曦唇角扬起，一声低到不可闻的笑声：“自己坐好，要不就躺下，朝朝要水喝呢。”
司空音立刻睁开了眼睛，满眼疲惫瞧着朝歌，正好看到朝歌一脸难受，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声来。
他猛的起来，却因为太猛而没有站稳，李晨曦扶住：“来，你陪她说话，我去倒水。”
司空音看了一眼李晨曦，又注意到屋门是关着的。
李晨曦解释到：“我嫌他们吵，看到他们心里烦，就都赶出去，不许他打扰。”
他的用心司空音懂，看着他倒水，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为自己做到这般，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他要的自己给不了，也不能给。
只能以换其他方式，他会守护他和他的江山。
李晨曦回头，他立刻垂眼避开他的眼神。
在他看到子煜避开眼神的那一刻，他会意心头有喜有无奈更有憾，那种憾是用尽余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李晨曦将水杯递给了司空音，一直等着司空音将水喂给朝歌后他才问道：“关于那味儿药引子，你有什么打算。”
“关于这药引子的事情你都知道吗？”司空音问。
“陆诚都说了。”李晨曦到：“关于永生，你可信？”
“不知。”司空音到：“我一直在犹豫，想要找到朝朝母亲将这里面的事情了解清楚后再为她解毒。但是关于朝朝的父母，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消息，恐怕。”
“如果你打算用自己的血。”李晨曦直接到：“我希望在其中加入我一滴。”
司空音震惊，他直直的看着李晨曦，好久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我，子煜我不是为了永生。”李晨曦略有慌乱，担心司空音会误会：“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不管是人间道还是黄泉路，我都想要同你一起的。”
“皇上可了解南疆咒语的?”司空音到：“我为朝朝解毒只是为了让她减轻痛苦，可以健健康康活到白首之年，从未奢望过要永生。”
李晨曦没有说话。
司空音继续到：“南疆咒语不知真假，为朝朝解毒的药亦不能确定是否正确。你不该这样冒险，你是皇帝，是一国之主啊。”
“江山滚滚红尘浮浮，总得有个选择。子煜，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当初我要这个位子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在意的人…”李晨曦极力的想要说服司空音：“无论什么时候，我的所有选择都是为了我在意的人。你是~”
司空音抢着说道：“我答应你。”
他知道，接下来李晨曦会说什么。
这样突兀的打断，李晨曦好笑的瞧着他：“好啊，你答应我就不再多说了。”
说完话，他抿嘴轻笑。
司空音也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就这样房间里很安静，你不说，我不言，直到朝歌睁开眼睛。
“可还好？”司空音仔细瞧着朝歌，她注意到朝歌的眼眸此时已经成为淡粉色，当淡粉色彻底退去，眼眸呈现了她本来的碧色。
“无恙。”朝歌看到李晨曦也再，便问道：“你的药可是出问题了？
“是少了分量。”李晨曦到：“已经在查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白宜雅。”
朝歌眼眸掠过司空音。
然，司空音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那个不重要了。”朝歌到：“我被乔语珂引着去了一个叫做‘净土’的地方，哪里似是世外桃源，有僧众，孩童，老人。
我带着面具，遮掩了发丝，我以为她们定然不会识破我的，但是我却忽略了自己的眼眸。
也就是说，乔语珂明明知道我是谁，却还带着我过去。那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
同行的还有寒三爷的尸身。
但是那里的人并不知道寒三爷已经离世，他们称寒三爷为佛爷。
在那个叫做净土的地方有个寺庙很大和蓬莱寺一样大，它叫梵音寺。”
“净土，梵音寺？”李晨曦琢磨着：“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名字。”
“从未？”朝歌一脸不解：“都城外那片竹林中，有个破庙你不知道？”
“不知道。”李晨曦肯定。
“你不是去过吗？”朝歌话落才想到那是前世的事情，这一世或许他真的不知道，毕竟那片竹林中的梵音寺在世人眼中就是个破庙。
“没有。”
“找到乔语珂。”朝歌到：“在那个叫做净土的地方，我听到哪里有人说小佛爷。佛爷毋庸置疑就是寒三夜，但是小佛爷是谁？”
此时在司空音和朝歌的心里都有一个怀疑的人，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
“皇上。”外面是司空峰说道：“付文清和陆诚到了。”
李晨曦：“进来。”
朝歌立刻小声到：“让司空峰也进。”
司空音没有阻止也算是默许了。
付文清和陆诚先向李晨曦行礼，之后在仔细诊向朝歌问诊。
此时的付文清手中拿着一个牛皮做的酒袋子，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朝歌身上。
“六哥？”朝歌眉眼弯弯：“咱们家总算有人回来了。”
“多年未回家昨日回去，心中感慨万千，那么大一个家如今只有他自己回来了，甚是冷清。”付文清到：“你要好好的，得等着咱们一家人团聚，昨日我和三哥一起回来的…是骨灰和牌位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朝歌沉默，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直到朝歌瞥见司空峰的声音才对付文清问道：“六哥，你在外多年可听说过，净土这个地方，可听过小佛爷这个名号？”
“没有。”付文清心中一直挂念着朝歌身上的毒：“把这个喝了。”
“什么呀。”朝歌总觉得现在的付文清一点都不调皮，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