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子旭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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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想对秦王动手？”
包维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可包子旭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包维生有些疑惑，“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包子旭摸着胡须悠悠道：“你只说对了其中一部分。
陛下的确想要动秦王，一直都想动。
可陛下又不敢动秦王，所以，这一回也不会真的动。”
包维生皱眉，他还是有点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
包子旭看着儿子的神情，也没生气。
毕竟还很年轻，他有时间可以教导。
“自从陛下当年立太子之后，明眼人都知道，陛下并不想将皇位还给秦王。
只不过，我大魏内忧外患，大臣们也不想现在就爆发内乱。
而陛下虽然立了太子，可也没有直言不会归还秦王皇位。
这就给了不少大臣一个心理慰藉，将矛盾暂时压下。”
包维生听着，却是心中疑惑。
“父亲，如此说来，大臣们岂不是也不愿意内乱？
就算陛下直接表达出不会归还皇位，恐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呵呵。”包子旭冷笑两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第二个原因，也是为父为何说，陛下不会动秦王的原因。”
说到这，包子旭停顿了一会，在包维生的好奇中，这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大将军！”
“大将军？”
包维生心中一惊，“这怎么和大将军又扯上了关系？
难道说，大将军是秦王的支持者？”
说到这，包维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大将军是何人？
乃是大魏国的兵马大元帅！
掌管着全国兵马！
是大魏国的定海神针！
大魏国之所以能够在群狼环伺的局势中坚持住，正是因为有大将军甄隗在！
只要大魏有大将军甄隗在，大魏就不会亡国！
哪怕如今的大将军已经功高盖主。
可是，当天天子依旧不敢动他。
不仅不敢动他，还得优待有佳！
如今听到秦王与大将军有牵扯，包维生如何不恐惧。
这是一股能够颠覆现今皇权的力量！
如果真的发生了动乱，像他们这种支持皇帝的，又该如何？
看着明显被吓住的儿子，包子旭却是嗤笑一声，“这点消息就把你给吓住了？
要是大将军真的支持了秦王，你是不是还想改头换面去？”
包维生被老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
可随即回过神来，“父亲您是说，大将军并没有支持秦王？”
包子旭摸着胡须，眯起眼睛，“根据目前的情况，大将军的确没有倒向秦王。
不过，今后可不好说了。”
包子旭意有所指，包维生听得云里雾里。
包子旭在这上面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大将军与先帝乃是结义兄弟，真正的八拜之交！
正因为如此，大将军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别人害了秦王性命。
哪怕那是当今陛下！”
包维生张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大将军难道真敢造反？”
包子旭摇了摇头，“造反还不至于，不过陛下也明白大将军的底线。
虽说陛下与大将军也有过命交情，曾经也是一起打下了大魏江山。
不过，陛下与大将军毕竟不是结义兄弟，也没有八拜之交。”
听父亲这么一解释，包维生顿时明白了。
“那父亲您说，陛下这次想让您干嘛？
陛下又不能真的去动秦王，给您这份奏折？”
虽然包子旭给他解释了不少，可包维生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这份奏折的用意。
包子旭拍了拍这份奏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份奏折可不一般，你看到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奏折，可你不要忘了，为父是做什么的？”
“嗯？”包维生一愣，随即脱口而出两个字：“弹劾？”
包子旭点了点头，看向包维生道：“陛下明知道不能拿秦王怎么样。
可依旧示意为父弹劾秦王，你可知是何用意？”
包维生眉头一挑，“败坏秦王的名声？”
包子旭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错，秦王太过完美了。
就像先帝一般，文治武功都很出色。
如此出色的秦王，对于太子的威胁太大了。
如今陛下还活着，或许还能压制住。
可一旦陛下归天，现在的太子，可不一定能够压制得住。
所以，一个有污点的秦王，更加能够让陛下满意。
更何况……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甄家的掌上明珠！”
“原来如此！”
包维生眼睛瞪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那父亲您……”
包维生看向包子旭手中的奏折。
包子旭突然语气变得严肃。
“你记住！为父的权利是陛下给的！
为父身为御史大夫，如果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那么为父这官位也就做到头了！”
包维生张了张嘴，随即低下了头。
实际上，他是不太想与大将军作对的。
这不仅仅因为大将军是大魏的定海神针。
更重要的还是大将军的权势太过骇然。
可他也明白父亲说的，他的父亲是御史大夫，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
看上去官职很高，又可以风言奏事。
可不要忘了，他父亲说到底只是一个言官，最多也就只能打打嘴炮。
所有的权势都是来自皇帝。
如果当今天子不给他父亲面子，甚至可以找个理由给罢免了！
毕竟，现在可不是汉唐盛世时期，千古帝王在世，给足了言官面子与权力。
现在的大魏，皇帝更像是文官的依靠，才能与军方抗衡。
御史大夫府上，包子旭对于自己儿子的教导，甄淼不知道。
此时的甄淼还在焦急地等待着。
“小妹，不用再看了，父亲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大哥甄玄有些无奈地劝说甄淼。
甄淼在这门口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甄玄如今乃是开封府尹，平时都会回府吃饭。
今天一回来，就见甄淼站在门口等候。
本以为是在等他，没想到却是在等父亲。
甄玄见劝不动她，只能无奈地转身进了府。
甄淼又等了一个时辰，就连晚饭都没有吃。
只可惜，大将军甄隗依旧没有回来。
“好了，要见你父亲，明天等他下了朝会后，阿母让人去通知他。”
甄妈妈亲自出来劝说，只可惜，甄淼跺了跺脚，“哎呀！明天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