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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道:“我也这么劝过若馨,只是她对你用情已深,多年来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嫁入兰家做你的妻子,只要能跟你晨昏相伴,她就心满意足。”
兰子杭动容,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小姑娘,他历来是喜爱的,只是在他心中,她只像妹妹亲人,从没把她当作情人。
“不可,若馨年幼,好多事还不懂得,我不想她将来恨我。”兰子杭微笑拒绝,韩伯叹了口气:“可你总得娶妻生子,难道一辈子这样下去吗?你爹也曾跟我聊过,希望你能早日成亲,为兰家生下继承人。”兰子杭的风流成性他当然深知,自是不愿女儿嫁他,要不是若馨执意请求,他才不会提起,而兰茼也曾暗示希望韩伯将女儿嫁入兰家,将来好照顾兰子杭,并为兰家接续香火。
兰子杭摇头:“我天生不爱女子,何必多此一举。至于兰家,还有两个弟弟可以继承,父亲不用担心的。”兰子杭岔开话题,两人又聊一会儿,韩伯离开,兰子杭独自回进屋中,望着一室凄清,心中黯然。
韩伯再疼他,也不会在自己家里准备男宠供他消遣,而兰子杭最近也一直没有兴致,虽然严喧离开,他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但不知怎的,在情欲方面却是从未有过的消沉。
生意场上应酬,也去过几回馆阁,望着那些献媚讨好、雌雄莫辨的美貌少年,他却只觉无趣,性事纯是发泄,过后便忘,没有半点可供回味的地方。
吃过了浓膏重味,舌头会很久尝不出别的味道,兰子杭自嘲,经过了跟严喧的极致激情,怕是很久都无法再体会别人的美妙了吧。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留恋那个混蛋,在床上再怎么销魂,也抵不过受到强迫的屈辱,他只是担心,严喧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突然离开,对两人的关系没做任何解释,兰子杭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也许什么时候没有了严喧,他才能真正安心吧。
天热,兰子杭开着窗子睡觉,月华如水,照着他俊美的脸,投下微微的阴影,兰子杭在梦中似觉不适,皱起了眉,突然惊醒,一睁眼,对上另一双明亮的眼睛。
“阿喧!”他一惊坐起,还以为自己做梦,伸手摸了摸他脸,严喧安静地看他,脸上带着微笑,也有温度,没有消失。
兰子杭脸色从震惊恢复平静,淡淡地问:“怎么?”
严喧凝视他,细细看了很久,道:“子杭,你瘦了。”
兰子杭垂下眼睛,他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严喧始终是他的心腹之患,在身边时提防他,不在身边时也提防他,竟是无时或忘。
严喧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上明月,道:“天气这样好,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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