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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微微一怔,便已是明白了过来。
苏婕妤此前便曾数次召见她,皆被她借故推拒了。如今那人听闻表姐入宫探病,便再度命人传话,令她与表姐同往百花馆一叙,她固然依旧可以推病不往,但表姐身为外命妇,却不能无故违抗宫妃的召见。
而表姐一旦前往,苏婕妤便有可能将对她的不满迁怒于表姐身上,只要她能想到这一点,就不可能任由表姐独自前往百花馆。
想必苏婕妤便是想借用她这种心态,逼迫她不得不去百花馆相见。
以她对这位大堂姐的了解,如此再三地欲要见她,多半是想要拿出长姐的款儿来训斥她,怪她嫁入楚王府后便再不回顾平津侯府,怪她不念伯父伯母多年养育之恩不孝不悌,怪她无容人之雅量阻碍自家堂妹入侍楚王府。
当真是可笑。
既然她如此执意要见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逃避的。
苏渔道:“知道了。请婕妤娘娘容我等梳洗更衣。”
那内侍应了喏,退下了。
李瑶章看得内侍出去了,颇有几分纳闷,转向苏渔,问:“你的这位大堂姐忽然要见我们,会是有什么事啊?”
苏渔却是微微地笑了,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李瑶章听她如此说,便不禁肃了神色,道:“那你就不要去了,你身体方好,本就应该清静养神。我独自过去便是。”
苏渔道:“无妨,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不着急——”她看向窗外渐已西斜的日光,“殿下大约戌时能回来,我们酉时过两刻再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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