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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呛着了。”我抹了一把脸,声音带上丝喑哑,“你找我有事?”
他这才像是想起来意,扯着我就往广场走:“频伽要给我们颁奖了,我找你去领奖的,快点,要轮到我们了!”
我稀里糊涂被他一路拽到篝火旁,停下来的时候没刹住,差点失去平衡歪倒。还好他在身旁及时扶住我,才让我免于当众出洋相。
“你慢点走频伽是会飞吗?”我站稳了,似笑非笑地抱怨。
昆宏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能让频伽等我们的。”
官僚主义。我在心里冷嗤一声。
除了射箭,下午还有一些赛马、摔跤一类的比赛,获得第一的队伍都能得到频伽亲自颁奖。我和昆宏屠排在末尾,前头还有十几个人。
“大哥,严老师说你是个珠宝设计师,”我和昆宏屠都不是内向的人,几句话便熟悉起来,开始兄弟相称,“那你猜猜我脖子上这块蜜蜡值多少钱?”
蜜蜡跟琥珀其实是同一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树脂。之前有一阵这玩意儿价格炒得很高,市场上货品质量参差不齐,好点的起码卖的是真树脂化石,奸商直接就人工树脂当真货卖了,普通人根本鉴别不了。
我是珠宝设计师,又不是珠宝鉴定师,我哪知道他这块蜜蜡是什么来头?但是人嘛,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我捏着他胸口那块鹅卵石样的黄褐色蜜蜡,端详片刻,道:“你这个啊是好东西,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
这话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他激动地一把握住我的手,连“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就是:“哥,还得是你们城里人有眼光,我就知道我这块东西值钱!”
队伍往前移动了几步,我拍拍他胸口,给出中肯建议:“别卖了,传下去,当传家宝那么传下去。”传个百八十年的,也是块老蜜了。
他用力点头,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被篝火烤的,浮起两团红霞。
说着话,很快轮到弓箭队领奖。奖牌不是寻常的金银,而是木头做的雕花方牌,用米白的菩提子串着,十分有当地特色。
每为选手戴上奖牌,摩川都会和蔼地对他们说些诸如“你做得很好,山君以你为荣”的话。
“那是神庙里那棵柏树的籽做的菩提子,戴着能够消灾解厄的,哥,也可以当传家宝。”昆宏屠满脸真诚。
我扯了扯唇角,诚心逗他:“传不了,我结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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