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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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岳雅气郁地掷下了这句话。
“不用我管？”顾曜南勾起几分笑意，“你说这种话，不怕我动怒，杀了欧阳旭？”
“你敢...”岳雅抿了抿唇角，透着愠怒。
“不是不敢，是没必要这样，想必你之前见到过程瑶吧？她现在估计已经去寻找欧阳旭了。”顾曜南道。
“那个女人？”岳雅皱了皱眉头，“她和欧阳旭是什么关系？”
顾曜南笑而不答，“如果你想和欧阳旭好聚好散，就别去凑这份热闹了，让她一个人去找欧阳旭的下落。”
此时顾曜南对欧阳旭的行踪不感兴趣。
反正两人约定的期限快要到了，他没必要去找欧阳旭，更没这份心思，眼下和顾氏见面谈判，将粥粥带回来最为要紧。
这些年...实在对不住粥粥。
岳雅不清楚顾曜南的心思，一再追问，“到底什么意思？”
顾曜南将岳雅的碎发拢在耳后，眼角透着几分笑意，“程瑶是他的旧情人，你别去凑热闹了。”
岳雅万万没想到！
不会吧，她和欧阳旭四年来第一次离岛，就这样双双背叛了？？？
不对！
她没有！
欧阳旭也没有，他作为病人，躺在床上，能知道是谁照顾他？
说不定欧阳旭把程瑶当做她了呢！
“你在想着为欧阳旭开脱？”顾曜南轻哼了一声，一眼洞穿她的心思，决心要打破欧阳旭在她心里的光环，“听着，我对你们以前的事不感兴趣，但我有必要告诉你，他心里不止你一个，所以即使你心里只装着我，也没必要对他愧疚。”
岳雅拧了拧眉头，“我心里怎么就装着你了？”
她好无语，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然，你心里有他？”顾曜南问。
岳雅噎住。
“你先告诉我！欧阳旭和程瑶是什么关系？”岳雅心里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顾曜南却摆了谱，“这么着急，是担心自己所谓的丈夫被抢了？”
岳雅懒得跟顾曜南解释，胡说了一句，“算是吧！”
“算是？”顾曜南面色一沉，目光冷了几分，“那就无可奉告了。”
“你...”岳雅气得跺脚，抓住顾曜南即将远去的背影，“不是！如你猜测，我和欧阳旭感情并不好，如果他有新的归宿，我心里也开心！”
“只是感情不好？”顾曜南面色好转，但并不满足。
“没有感情，没有爱情，只是亲情。”岳雅在一番好奇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悄悄投降了。
顾曜南心结彻底打开。
只要岳雅心里没有其他人，就算不记得他也没关系，总有一天记忆的盲盒会打开。
“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岳雅的耐心消失殆尽！
如果顾曜南这时候反悔，她一定会杀了顾曜南。
“好。”顾曜南彻底温柔了下来。
他带岳雅去了书房，拿出一张很明显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上面的夫妇是我爸妈，两个男孩，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欧阳旭。”顾曜南淡淡道。
“欧阳旭？你们是亲兄弟？”岳雅觉得不可思议。
但很奇怪，她的大脑没有接受新信息的刺激感，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严格来说，是同母异父。”顾曜南看了看岳雅的神色，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了，其中缘由怕是与岳氏有关。
“然后呢？”岳雅继续好奇。
“欧阳旭从四岁到十四岁的人生是在我们家度过的，那时候我们家和程家来往甚密，程家好几次有意和我们结亲。”
“对象是你？”不用猜，岳雅也能够想到，毕竟顾曜南才是顾家的正统少爷，欧阳旭在那些人眼里，说难听点估计是拖油瓶。
“对。”顾曜南无奈点头，“但程瑶和欧阳旭两情相悦。”
“你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岳雅问。
老实说，欧阳旭对她的关怀和爱意并不浅，即使她一直逃避。
“这可以说是个秘密，这个世上，除了我之后，只有欧阳旭一个人知道。”顾曜南淡淡道。
他的记忆回到七岁生日那天。
当年他虽是顾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却也是欧阳旭的弟弟，一个喜欢做哥哥跟班的小弟弟。
那时的欧阳旭心里没有仇恨，对他也很照顾，逃课，作弄家教，踩坏了奶奶的花，撑死了爷爷的鱼，男孩子们会干的事情，他们俩无一落下。
当然，还包括心爱的女孩。
程瑶小时候很爱哭鼻子，顾曜南不喜欢她，当然也厌倦长辈们说起的娃娃亲，所以每次程瑶来顾家，他总会制造一些恶作剧，让程瑶知难而退。
但每一次的恶作剧，总是在欧阳旭身上实现，程瑶则完好无损。
欧阳旭是个极度自负又极度自卑的人，心里知道程家瞧不上他，对程瑶自然寡淡。
这种寡淡一直延续到现在，依顾曜南的猜测，这也是一种报复，对程家瞧不上他的报复。
但无论如何，这是他和程瑶的事，原本顾曜南并不想管，但欧阳旭心里有程瑶，又想得到岳雅的歉疚，那不能够。
顾曜南低眸，将他记忆中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岳雅。
“可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啊...”岳雅道，这并不足以让她认证。
顾曜南敲了敲岳雅的脑门，“你想想，如果欧阳旭不在乎程瑶，他离开D市之前，为什么要和程瑶切断联系？他想发展欧阳集团，程瑶是很好的助力。”
“或许出于尊严，他不想靠别人。”岳雅猜测。
顾曜南失笑，“生意上的事情，哪有什么靠不靠？程氏早已走下坡路，巴不得和欧阳集团合作，从中获取资源，如果真要谈尊严，除非他欧阳旭喜欢程瑶，不想惦着脸求她。”
“可我看程瑶很喜欢欧阳旭，就算欧阳旭不求她，她估计也会主动……”
“所以欧阳旭先与她切断了来往，毕竟你也知道，欧阳集团转型前有灰色背景，欧阳旭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如果程瑶帮他，那么后果会怎样？”顾曜南反问。
后果...
岳雅自然是清楚的，欧阳集团先前管辖的那些人，其中不乏没有人性且不怕死的社团，程瑶虽然有身份有地位，却也遭不住暗算。
“也许，这只是在意朋友的一种方式而已。”岳雅心里极其矛盾。
一方面，她很希望欧阳旭有自己深爱的人。
但另一方面，她始终不相信欧阳旭会用口口声声的爱欺骗她。
“欧阳旭从来就没有朋友。”顾曜南语气微冷。
他不喜欢岳雅维护欧阳旭，极其厌恶。
“谁说的？我是他的朋友。”岳雅轻哼反驳。
顾曜南冷硬的唇角轻抽了几下，无可奈何地扯开，“你这么说，我彻底放心了。”
岳雅：“……”
无聊！
但转念一想，顾曜南说得对，欧阳旭的确没有朋友。
四年以来，她从没见欧阳旭提到过自己的朋友，两人闲聊时，所谈最多的，也只是欧阳旭的母亲。
他的母亲，也是顾曜南的母亲。
岳雅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真是一个美人啊，难怪能生出两个英俊的儿子。
咳咳。
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夸欧阳旭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上顾曜南...
想起顾曜南，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照片上的小男孩。
“这是你？”岳雅忍不住问。
“对，小饼和粥粥是不是很像我？”顾曜南笑着问。
岳雅没搭理顾曜南，而是仔细打量异空间的二位，“你和你自己才像！”
冷哼一会儿，岳雅又觉得古怪。
“天...你不会真觉得小饼粥粥是你儿子吧！”岳雅无语，怎么会有这种上赶着喜当爹的人？
顾曜南气滞，念在这女人记忆果真出了问题，他勉强不计较，“去休息吧，你是不是老婆，他是不是我儿子，明天就能知道了。”
DNA鉴定结果，明天就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