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意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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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雁定睛一看，是那天跟掌柜一起去巷子的那人。
“小老板，可算等到你了，昨日没来摆摊，可让我们掌柜好找啊。”
伙计拉着她就要走向大厅，傅景林伸手拦在二人中间，伙计才发现他。
“小哥慢些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冷雁对傅景林摇头，示意没事，二人跟着伙计进了大厅。
“小老板你是不知道，昨日不少人过来打听咱家酒楼有没有加了辣椒的菜品，后厨听说后就用上次剩下的辣椒做了道菜，哎呦喂，那味道啊，真好吃，不少客人争着要呢。
掌柜赶紧让我去找你，可惜你昨日没出摊，掌柜说了，今日一定要买到，正念叨呢，小老板你就来了。”
伙计说得兴起，抑扬顿挫的语气惹人发笑，沈冷雁乐过后也明白了。
“小哥，掌柜呢，我跟掌柜聊聊。”
沈冷雁说完才想起来这次过来是给傅景林卖兔子，倒是被她抢先了。
“没事，先谈你的，说不定我还要蹭你的面子呢。”
沈冷雁顿时明白，刚想说话，掌柜就从后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胖子。
胖子身上的围裙还没脱下，是醉香楼的掌勺。
他比掌柜还激动，快掌柜半个身子抢在沈冷雁面前。
“小老板，那辣椒还有吗？我还想再试试。”大厨激动搓搓手。
掌柜板用力挤开他，笑道：“别急，我先跟小老板谈谈，谈成了不会少了你的辣椒。”
好的菜品也能给醉香楼带来生意，掌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大厨不高兴哼哼两声，还是让开位置。
沈冷雁哭笑不得，心中有了思量，这笔生意她占据主动，价格也能提的高点。
“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小老板请上楼雅间，我们好好商议一下。”
掌柜侧身请他们上楼，傅景林自然跟上，本能想跟在沈冷雁身边，万一掌柜坑她怎么办？
掌柜抬手拦在他面前，傅景林不悦瞥他，掌柜双腿发软，背后发毛。
南北来往的客人他都见过，这人身上的气质不同常人，让人忍不住拜服。
他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询问沈冷雁：“小老板，这是……”
“这是我朋友，没关系。”
既然沈冷雁说了，掌柜也不想惹上这种人物，赶紧走在最前面带路。
掌柜把他们带到三楼雅间，实木家具，雕刻浮云图案，刷上红油漆，触感不错。
雅间临街，半开的窗户传来热闹的人声，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掌柜依次倒茶，临到傅景林，不自觉双手捧到他面前。
诸如此类细节落入沈冷雁眼里，瞬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掌故坐回原位，顺顺山羊胡，笑道：“小老板，你种的辣椒着实受欢迎，醉香楼之前出了杨超那事，所以多新菜有所顾及，今日我先以茶代酒，还望你不要介意。”
掌柜率先仰头饮尽杯中热茶，到底是个生意人，三言两语就把之前的事解释清楚。
沈冷雁跟着喝茶，给足掌柜面子，说：“掌柜不提我快忘了，小事而已，掌柜能够看上辣椒才算我的荣幸呢。”
“哈哈，爽快！”掌柜放下茶杯，“小老板年纪虽小，做生意的本事不亚于我啊，前途无量。”
掌柜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也不废话：“你那辣椒我想买下，定时给醉香楼供货，十天一送，三十斤，如何？”
沈冷雁沉思片刻，丝毫不让道：“三十斤没问题，只是这价格还是要算好，掌柜想多少收？”
她不会主动提钱，一旦她先开这个口，那么掌柜就会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砍价，丝毫没有高价的可能。
“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小老板卖给散户是八文钱一斤，我一口气要了三十斤，这价格总要便宜点才行，五文一斤，我再多收十斤，如何？”
掌柜狠砍了三文，若是旁人早就炸开，可沈冷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掌柜，量虽然大，但五文钱一斤是不是太低了，完全不赚钱啊，全镇只有我一家卖辣椒，卖的慢点，也能卖出去，犯不着等您五文。”
砍价本就是博弈的过程，只要手中筹码够多，沉得住气，那么就不怕输。
果不其然，掌柜开出这个价格只是碰碰运气而已，也没想过五文就能谈下。
“量不变，我给你六文，不能再高了，生意也要成本，也不能让我亏本吧。”
“也不一定啊，醉香楼最便宜的素菜都要八文一盘，那四十斤辣椒可是能做不少菜呢。”
她刚才在大厅特意研究了醉香楼的菜牌，那价格她看着都眼红，赚的不少，菜好配上辣椒，适当再涨点价，根本不会亏。
掌柜笑着点点她，笑骂：“你这只小狐狸啊，我这醉香楼快被你研究透了。”
“谬赞了，不小心看到了而已。”沈冷雁大方承认，“掌柜，要不七文一斤，多一文对掌柜你来说不是大事，我一家老小还指着这些钱过日子呢。”
七文一斤，掌柜十天收四十斤，一个月就有八百四十文，不低的进项了。
可这个价格只比散户低一文，掌柜从没做过这么吃亏的生意，那些菜贩哪个不是想低价进醉香楼，毕竟醉香楼要的量大，只要不是太低，总比卖给散户强，还不怕卖不出去砸在手里。
掌柜有些迟疑，七文太高了，商人本性让他还想再砍一砍。
沈冷雁低头抿口茶水，再次给掌柜施压，说：“实话不瞒你，这次我过来又带了一批辣椒，正放在摊子卖，现在同意的话，立刻就能去拿，这次若是错过了，还要再等几天才能有辣椒了。”
此话一出，最着急的是大厨，他用力拍了拍桌子，急切道：“掌柜买吧，不能再等了。”
谈生意中，谁急谁就处于被动了，掌柜无奈笑笑，知道自己砍不下来价格。
“好吧，七文一斤，我这就去请账房先生写合契。”
掌柜有所让步，沈冷雁自然也要给个面子，请傅景林带大厨去拿辣椒。
奶奶认识傅景林，好说话。
等人走后，沈冷雁又厚着脸皮凑到掌柜面前。掌柜一看她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
“小老板，你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