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立储的热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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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顾靳言很忙，这体现在苏澜每次推完一个项目后，准备找他庆祝一下的时候都很少找得到他人。
“你家主子又不在？”苏澜这会儿刚做完一款男子用的清洁面皂，想着让顾靳言试试，拿着东西到他那屋却没看到人，只看到被留下来守着她的宋平。
因为顾靳言根本就没想让苏澜被牵涉进他家里那些事里去，所以也禁止宋平跟她们透露他的一切跟皇宫相关的行程。
宋平自己嘴笨，知道说多错多，所以每次苏澜来，或者让如鸢来的时候，他都只是声称自家主子有事处理。
但是这并不妨碍苏澜自己瞎想，毕竟，最近从皇宫里飘来的血雨腥风连她一个小小的商人都闻得见。
皇帝老了，身体日渐衰弱了，最直观的，是苏澜身边的人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都是跟立储有关的。
老皇帝一生膝下有十三子九女，可能是最近请太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前几日下了诏书，把几个未册封皇子和公主都给赐了封地，就连后面几个不到十岁的也给赐地送走了。
看了那么多夺嫡宫斗剧，苏澜明白，这就是在保护这些皇子公主尽量不被那几个哥哥之间的斗争所波及到，或者说是在宣告他们都不在他选储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澜常常从他人口中听到的立储热门人选，被提到最多的两个人就是大皇子晋王和四皇子诃王，偶尔有人会夸夸在吏部任职的五皇子成王干的差事不错，就是母族实力没有另外两个大就是一个小小武官，与还在外征战的七皇子是同胞兄弟。
嗯，没有人提顾靳言？
倒是有，只是苏澜来的不是时候，那个沉迷戏本子好玩乐的十六爷被皇帝踢出京城去之后，这么几个月都没有回音，连带着关于他的谈资也渐渐在人们口中消减了许多，也就是一谈到纨绔就会提一嘴他罢。
而皇宫不平静，连带着顾靳言也开始忙。
好家伙，这搁谁都容易把那种扮猪吃老虎，表面纨绔，实际筹备了绝妙的夺嫡大业的剧情安在顾靳言的身上吧？
摸着心口的那块扳指，想着垂柳巷的小作坊，顾靳言身上的伤，深山老林中歇脚的寺庙，还有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遇到的那黑衣人说的话。
该不会，我自以为拿的是古代家族商战复仇剧本，到最后变成宫斗戏吧？
脑子里猛地冒出某个叫盈盈的粉色身影拿着针扎进怀里人的头顶的画面，被吓得抖了抖。
“怎么了，澜姐姐你冷吗？我去把地龙烧热点？”坐在苏澜对面炕的如鸢正在给绣荷包，注意到苏澜的异常，关心地问道。
“啊？”苏澜回过神来，忙干笑着摇头，“不用，我不冷。”
啧，不行如果真的要变成宫斗剧本，那自己还是趁早解决掉苏家，然后回现代去吧！
谈恋爱也得有命谈！
可怜的顾靳言远在衢州，还不知道苏澜已经在排练要怎么让他明白什么是现代人的好聚好散了。
巧合的是，苏平生的商队也正从衢州回到了京城，运送的就是来自西域的香料。
从初冬一直到腊月，这两个多月苏平生靠着从江梅悦那里得来的灵感，搭上了香料商的线，大赚了一笔，不仅把他亏在苏澜身上的都赚了回来， 而且他自己跟江梅悦一起琢磨了一种可以做成好几种香味的面霜，在他那条线上也卖得很好。
把欠族人的那部分还清之后，每月十分经看的营收也让苏平生的腰杆渐渐挺直了。
他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当初冒着风险把江梅悦救下来是很值得的事情。
“二爷今日回来用膳吗？”唐荷站在苏平生的面前，伸手为他整理防寒的围脖，如往常一样问道。
苏平生享受着唐荷的服侍，刚想开口答应，又想起今晚要去天盛酒楼赴约，便摇头，见到唐荷眼中微微的失落之后，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温声道：“今日要去天盛酒楼跟香料那边的人喝个酒，之前就答应好了的，你也知道我们能挺过来都是靠香料这条路吧？”
这一点管理着二房中馈的唐荷再是清楚不过了，只好在心底微叹一口气，笑着送苏平生出门。
她最近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想着苏平生来提亲时对她说的话，她只道是他为了挽回苏澜造成的损失而太累了。
而，今夜，苏平生一夜未归，第二日都快到晌午了，唐荷才在门口等到苏平生。
“怎么站在这里？”苏平生一下车就看到了唐荷，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内心剧烈的欢喜充斥在他整个胸膛里，让他还能一如往常的样子跟唐荷对话。
唐荷想要问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大门口那样失态。
察觉到唐荷的脸色不好，苏平生笑着走过去，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一面朝自己的院子走，一面主动解释道：“我知道我昨晚没有回来你肯定担心了，但你猜我昨晚是跟谁喝的酒？”
被苏平生坦然的态度很好的安抚了情绪，唐荷象征性地在苏平生的怀中挣扎了一下，顺着他的话问道：“谁？”
苏平生伸出手指，在唐荷的手心写了两个字，便如他所愿收到了唐荷震惊的眼神。
成王！这下什么都不用多问了，苏平生从小有个考取功名做大官的梦想，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苏家的身份，他可能已经入仕途了。
能得成王的青眼，苏平生昨晚肯定是高兴坏了。
他确实高兴坏了，昨晚对他来说是双喜临门，可以算作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都说谎言要真假参半才最容易让人相信，昨晚苏平生确实见了成王，对方需要苏平生手上的连通西域和京城的香料生意，而他需要钱和地位，他能猜到成王这样做的理由——夺嫡。
卷入其中的苏平生不仅不害怕，他反而觉得兴奋。
都说乱世出英雄，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趁此入仕，一改商人这个低贱的身份？
还有一件事苏平生没有讲的，便是他昨晚喝完酒之后，在酒楼外被江梅悦等到了，跟香料有关的应酬她自然知道。
“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