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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伏黑家的客厅内,五条悟淡淡地看了清定一眼,箍住他手腕的手如同钢铁般难以撼动,在发现对方竟然还直愣愣地看向桌上的照片时眼底的幽光越发冷凝。
他扯着少年的手腕将他拉到那些甜蜜温馨的合影前,清定只感觉按住自己后颈的手掌带着近乎狠厉的力道骤然收紧。五条悟勾了勾嘴角,俯身用轻佻而散漫的语气在少年耳边低笑道:“他死了,我亲手杀的呦。”
“现在,听话一点,去把自己洗干净,老老实实跟我回家。”
被压在桌前的清定眼神茫然而空洞,他感知不到何为悲伤,何为痛苦,一切行为都只是复杂运算后的模拟与选择。逻辑上,在未解决咒灵会被自己吸引的问题前,跟着五条悟回家也的确是最优选。就像他知道用眼泪能够轻易赢得五条悟他们的原谅一般,他当然也能计算出如何才能安全地活下去。
他总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绽放自己的美丽,柔弱无依,绵软亲昵,但假如你真的被这只奇幻生物的瑰丽色彩吸引,他抗拒的毒刺便会狠狠扎入血肉,让人心跳骤停。他的确不是故意的,但他本能地知道如何让男人为他下地狱
但看着照片里他的“最佳拍档”,那个总是懒洋洋地指使他干这干那的黑发雇佣兵,清定只觉得自己由金属材料制成的心脏被人挖掉了一块。
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少年注视着照片内黑发男人那双总是带着些戏谑嘲讽的绿眸,仿佛看见了那个厌世的疲倦灵魂在血红夕阳下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潇洒转身,毫不犹豫地独自远去。
“就算你是个没卵用的菜鸡,也仍有自己的价值。”冷厉的刀锋擦着清定的脸颊刺入墙壁,伏黑甚尔笑容恶劣地将他的“小妻子”狠狠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的少年,微微勾唇,冷嘲热讽道,“你想让他们将你看做人,就先自己活得像个人吧。”
说着,他扯松领子,单手制住对方的挣扎,粗%暴地撕%开了清定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衬衫,俯下神在少年耳边低笑道:“就先从学会生气开始,怎么样?”
伏黑甚尔就是这样一个混蛋,但他却是清定最成功的模拟样本。
伸手将那张全家福轻轻摆正,清定几乎要被身后五条悟几乎具现化的怒火灼伤,但他仍旧勉励挺直脊梁。
“我还要照顾惠和津美纪,我不能和你回去。”就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耐心耗尽之前,沉默不语的少年用那种柔软可爱的声音硬邦邦地说道,仿佛完全读不懂房间内的险恶气氛。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笼罩,可他完全没在怕的,那张照片似乎给了他无尽的勇气,即便被特级咒术师的威压压制到全身颤抖,仍旧毫无畏惧地迎向那双因为愤怒而越发璀璨的苍蓝色双眸。
法理上他是伏黑君的妻子,那他就有责任抚养他的孩子。
在五条悟发火之前,夏油杰拦住了自己快被叛逆“弟弟”气疯了的好友,面无表情地看向被逼进墙角无处可逃,被人握住命脉却仍有勇气顶嘴的可怜少年。
“清定,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一对未成年的孩子呢?”夏油杰忽而温柔一笑,仿若真心为他考虑一般,循循善诱道,“咒灵对你的威胁太大了,你没有办法像普通人那样工作生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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