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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新老脸一红,又要骂人,谢然却笑着过来,弯腰一把搂住她。
他的下巴搁在王雪新肩膀上,两人耳朵贴着耳朵,谢然轻声道:“谢谢妈妈,你要长命百岁。”
他松手又走向谢婵,谢婵笑着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他。
“姐姐生日快乐,你也要长命百岁。”
谢然松开姐姐,犹豫着走向谢青寄,只感觉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抱了一遍,此时忽略掉谢青寄只会显得很奇怪。
吹灭蜡烛还来不及开灯,只有厨房的灯亮着,隐约照进客厅,照亮谢青寄一半的脸,衬得整个人锋芒毕露,一看就不好亲近。
谢然想像普通兄弟间那样,捶一下谢青寄的肩膀,或是拍一拍他的胳膊。
然而一抬头却看见谢青寄正看着他。他就突然想起那天谢青寄去到他的办公室,他想替对方摘书包,谢青寄却警惕地钳住他的手,警告他不要碰。
谢然沮丧地停在弟弟面前,心想算了吧,省的等下谢青寄直接给他一个背摔。
恰好此时王雪新说话了。
她像是刚从那个难得一见的拥抱中回神,嘟囔道:“你这臭小子整天不好好说话,跟交待遗言似的,真是的,屋里怎么乌漆嘛黑的。”
这给了谢然一个光明正大的逃避理由,他正要接下王雪新的话茬说他去开灯,身后站着的谢青寄却突然伸手一拉,从背后抱了过来。
这个拥抱一触即分,却足够把谢然完全笼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撤回。
谢然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觉,可刚才又确实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的后背。
谢青寄好像带了项链。
弟弟身上有股特殊的气息,是卷子、钢笔墨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谢青寄的行为习惯和他的思想一样守旧,写字只用钢笔,前两年书包里还装着一瓶墨水,有次洒一裤子之后才把墨水瓶子撇在家里,每晚睡觉前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钢笔墨囊给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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