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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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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上辈子胡作非为,好心办坏事,这辈子说什么都不敢了。
好在谢青寄自己也十分争气,心理素质提高不少,当上了冲刺班的班长,托弟弟的福,这是谢然头一次开会的时候坐在操场靠前的位置,他还怪不习惯。
老任就站在他旁边,秃头上不住冒汗,警惕地看着谢然。
他倒是听同僚提过一两句,说当年他们班上的那个谢然不学好,好像跟着什么大哥在收保护费,高中毕业就当了小流氓,以后说不定要去蹲派出所。
老任听到后还附和两句,说上学时就看出谢然这人不是个安分的学生,心术不正,以后难有出息。
今天一见,老任却有点被谢然这气场唬住,心想这哪里是小流氓,分明就是黑社会头子,感情黑社会升职比他们当老师的快多了。
上辈子二十四岁的谢然穿这身西装像保镖。可这辈子的谢然依然二十四岁,体内却住着一个三十岁处变不惊,见多识广的灵魂,身形气场早已不再被衣着所界定约束。
谢然虽没怎么和老任对视,却也知道他在看自己,冷不丁想到上辈子老任和他一起站在二楼走廊上,又耸又心虚地往下看的样子。
觉得亲切好玩,想逗他两句,一想不行,这辈子他是谢青寄的班主任,别再把老头气坏了。
什么事一旦掺和上谢青寄,谢然就有了顾忌。
“腿收回来。”旁边坐着看宣传页的谢青寄突然平静开口,他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就知道谢然又把长腿伸到前面那排去。
前排家长有苦难言,见谢然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只得频频回头以眼神暗示。
谢然听话地收回腿,然而操场小,人又多,座位和座位之间的间隙也小,谢然腿一收,腰就得坐直,和谢青寄腿挨着腿。
他有些不自在,谢青寄却面色如常,真如那天晚上劝谢然回家吃饭时说的话一样,把那场「亲密接触」当做一场意外,早就忘了。
可谢然不行,他对谢青寄的关心在意已经变成一种习惯,目光追随,牵肠挂肚,单单是这样挨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好像闻到了谢青寄身上的味道。
“报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都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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