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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顾不得避嫌,手在桌下拿指头蹭了蹭谢青寄的膝盖。
这是二人上辈子同居时养成的习惯,谢然脾气不好,谢青寄又是个能忍的,且不轻易犯错误,两人吵架时,那必定是谢然先服软。
他总是会找个机会赖在谢青寄身边,臭着一张脸去拿指头蹭他膝头,意思是差不多得了。
本意是提醒对方适可而止,不要刺激谢文斌,可谢青寄被谢然这样一摸,身体却肉眼可见地紧绷,神情也跟着僵硬。
他忍了会儿,克制地把谢然的手拿回他自己的腿上,意味不明地朝他看了一眼。
那一眼看得谢然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产生微微的错乱,以前他把谢青寄调戏到忍无可忍,谢青寄想操他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得忍着时,就会这样看他,然后回家把他按在床上操个半死。
谢然还来不及细想回味,谢青寄那边又开始了。
十七岁的谢青寄十分不给父亲面子,也不知这话藏在心里多久,看着眼前这个羞愧错愕的男人,冷静地提醒:
“妈妈跟你离婚,是因为她每次和你的家人亲戚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帮过她。
甚至是跟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起数落她。你的面子,你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比妈妈重要。”
“她每次吵架的时候都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骂你,难道你不记得吗?所以为什么还要把婚姻的失败都推卸到我妈头上。”
听得谢然一身冷汗顺瞬间就下来了,心想谢青寄这脾气真的一点都没变,真是烈得要命,刻薄起来才不管对面坐着的是谁。
谢文斌像个蔫茄子,窝窝囊囊地坐在小圆板凳上,明明吊扇就在他头顶转。
可他的汗却越流越多,最终老板娘端着托盘上菜,谢文斌像抓住救命稻草。
“吃饭吧,先吃饭,然然,吃菜啊,你弟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一抬头,谢青寄却直接拉着谢然走了。
谢青寄手劲大,抓人的时候没感觉,谢然却痛得想骂人,扯着弟弟叫他停下。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跟爸那样说话。”谢然站在街边揉手腕,难得多和谢青寄说上几句话,这小子看样子还在气头上,胸口紧绷绷地起伏,明显在压抑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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