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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晴整个下午都在强迫自己不要离开工位,更不要看周围同事的脸色,哪怕别人只是微笑,她都觉得那是在对自己释放嘲讽。终于熬到下班,她立刻穿上外套提包离开,连前台小美女叫住她想说什么,束晴都快步往前,假装自己没听见。
回家后束晴做什么都静不下心,便开始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组装好新买的打包纸箱,收拾衣柜,收拾鞋包,收拾化妆品,收拾小家具。
期间冯式东找她吃晚餐,束晴没回复,问她是否下班回家,束晴也没回复,还把他的消息提示设成了免打扰。之后冯式东也下班,问她在哪,告诉她要来家里找她,束晴都没看到。
埋头忙了三小时,住了三年塞得满满当当的小房子,竟然也被收拾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剩余几天需要的日常用品,或丢或转卖的大家具,还有十七的几件小玩具,被丢在沙发旁的角落。
束晴站在客厅里环视四周,小小的空间空旷许多,等个人物品搬离后,这里所有被她居住过的痕迹都会擦干抹净,但阳台外的夜景依然如旧,黄浦江边的繁华和热闹与任何一位过客的来去都无关。
临港的房子束晴已经租好,本来计划下周再搬,但既然东西已经收拾好,不如早些把行李运过去,束晴打算立刻约搬家公司,这周末就行动,正在翻找手机,门铃响了。
束晴猜到外面一定是冯式东,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冯式东又用力拍了几下门,震动由外侧传到束晴的手心。
“束晴,在家吗,开……”
束晴拉开门,冷声说:“这么大声干什么,邻居都要下来骂人了。”
冯式东见她态度不好,也一脸不悦地走进来,边脱外套边说:“一晚上没回信息,你做什么忙成这样?”问完他便注意到空旷的客厅,边上整齐地摆着几个打包纸箱,冯式东明白过来,问道:“东西都收好了,哪天搬,我来帮你?”
“不用你费心,我会自己请人搬。”束晴依旧站在门口,对着半敞开的大门说:“今天太累了,我要早点休息,你没事的话也回家吧。”
明晃晃的送客,语气还十分疏离,冯式东一愣,不明白束晴为什么突然对他这幅态度,加上先前一直没有回复的消息,冯式东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他把脱下的外套抛到沙发上,重新走到束晴面前,皱着眉,不明所以道:“好好的,怎么了?”
束晴见他满脸不解,也不想再打哑谜,用力甩上门往里走,在客厅中间站定,叉着腰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在公司跟人说我们的事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冯式东不认为这算什么大事,大概是同事的八卦传到束晴耳朵里了。他想了想,简单解释道:“周末被 CTO 碰巧撞见,他问我就承认了,应该是小何听见说出去的。”
束晴抿着嘴不说话,似乎还在等他接下来的其他解释。
冯式东见她还是面色阴沉,继续说:“你都要离职了,没什么可隐瞒,他们知道就知道了。”
“你还在公司说了什么?”束晴的气不仅仅来自于此,她心里还有一团火烧的旺盛,让她像只无头苍蝇般想到处逃窜,直到看见冯式东,她控制不住把火苗一股脑往他身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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