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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顿了顿,继续道,“腺体的伤有些严重,可能会有后遗症,要留院观察。”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吴国志,吴意怕他冷,又把房间温度调高,不知不觉一夜折腾过去,外面已经有些要天亮的意思,他低头看着方知有,“困吗。”
方知有没有说话,好像在发呆,吴意朝他探身,伸出一只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不由分说道,“睡。”
Omega的睫毛颤了颤,轻轻拂过他的手心,最终顺从地闭上双眼。过了半晌,吴意把手拿开,方知有已经睡着了。
他骗了方知有,他是把他一路背到医院不假。但他肩膀上的血迹,是方知有咬出来的。
他在黑暗中静坐,借着走廊上的光打量Omega的脸,他的双眼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被巴掌扇出的淤青,他应该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向吴国志求饶了。
然而对方早已神志不清,求饶只会让他更加愤怒,他将自己的无能,与受到嘲笑目光时候压抑下的怒火都尽数发泄在这个一无所知的Omega身上。
他想起自己闯进房门时看见的那一幕。
吴国志正骑在方知有身上掐他的脖子,嘴里侮辱人的话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因为自己顺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在了吴国志的头顶。
随着一声脆响,血顺着额头留下,吴国志甚至来不及回头看看砸他的人是谁,就一头栽倒在方知有赤裸的身体上。
方知有大声干咳,挣扎着把吴国志从自己身上推开,他白净的身体上此时遍体鳞伤,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吴国志拧出的淤血与皮带抽打后的红痕,后穴里的按摩棒还在嗡嗡作响。
然而他的双手被绑住了,他除了躺在床上哭泣呻吟,什么都做不了。
吴意颤抖着上前解开他手上的领带,拿床单裹住方知有的身体,想替他把后穴的按摩棒取出来。然而方知有疯了一样挣扎痛哭,吴意只好紧紧把他抱住,方知有却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吴意闷哼一声,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肩上的痛感渐渐减少,吴意偏头一看,方知有精疲力竭,已经晕了过去。
吴国志这些年一定被很多人背地里嘲笑,积攒了不少火气吧。不然对着这样一张脸,他怎么舍得下这样重的狠手,他不是对方知有好得很么,给他还钱,给他做饭,他对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这样过。
吴意茫然一瞬,然而这一晚上的折腾已让他心力交瘁,再没什么功夫思考些Alpha与Omega之间情情爱爱的东西。他手长脚长,趴在病床边睡得很不舒服,中间还醒来几次,下意识地去摸方知有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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