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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听着土列坝的解释,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只觉脊背发凉,心中暗自惊叹:想不到这看似偏远的小小吐蕃,竟隐匿着这般通天彻地的人物。
回想起过往听闻的吐蕃轶事,只知道这么人们追求精神上的安逸,佛教文化极其昌盛。“幸好,他们皆皈依佛教,心存慈悲与敬畏。”张平长舒一口气,低声喃喃自语,“这信仰,就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可能泛滥的野心。”在他眼中,佛教的教义倡导平和、向善,若不是这信仰的存在,放任这些吐蕃大能踏入中原,凭借他们超凡的本领,足以搅乱中原大地的现有格局,各方势力势必会被重新洗牌,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动荡。
念及此处,张平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位旧友的身影——花生兄弟。他们相识于一场江湖纷争,彼时花生兄弟凭借一身绝世武功,仗义出手,助张平化解了一场生死危机,二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情谊。后来,花生兄弟痴迷于佛法与武学的交融探索,踏上了西去之路。
“也不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花生兄弟是否还逗留在吐蕃。”张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许,“要是能在这异域他乡再度相逢,那可真是老天眷顾,太好了。”
随后理了下土列坝的介绍,张平想到了花教密术金刚乘四步瑜伽。他曾听闻中原少林寺的九游大师,练就了一门威震江湖的大金刚神力,那等威力能开山裂石,令人胆寒。细细研读这金刚乘四步瑜伽的功法描述,张平愈发觉得二者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功法形式不同,可其中蕴含的对力量的极致掌控与对身体潜能的挖掘,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
“花生若真到过吐蕃,以他对佛法与武学的执着,必定会登门拜访花教的大能。”张平对此深信不疑。为了探寻真相,也为了能找到一丝与花生兄弟相关的线索,张平当即唤来土列坝翻译,神色凝重地问道:“我且问你,这逻些城最近可曾举办过什么重大的宗教活动?还有往前推三四个月,有没有从异地赶来的佛教徒,到此地请教佛法 ?”
向导愣了一瞬,随即恭敬地低下头,思索片刻后回道:“大人,这逻些城作为吐蕃的佛教圣地,各类法会、庆典倒是时常举行。只是最近较为重大的,当属半月前的燃灯节,四方信徒皆来朝拜。至于三四个月前……小人记得,那时有一群来自远方的僧侣,听闻是为了探讨密宗修行之法,在城中的大昭寺盘桓了好些时日。”
张平眼睛猛地一亮,追问道:“可还记得那群僧侣来自何处?其中可有一位身形清瘦、眼神锐利如鹰,且身负绝世武功的人物?”
向导面露难色,苦笑着摇头:“小人当时只负责外围杂事,并未近距离接触那群僧侣,实在无法分辨。不过大人若想知晓详情,大昭寺的喇嘛们,想必会清楚一二。”
张平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深知,想要探寻花生兄弟的踪迹,解开心中诸多疑惑,这大昭寺是他绕不过去的一站 。
翻译听闻张平打听花教内部之事,面露难色,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实在对不住,花教内部的诸多事宜向来隐秘,我着实不清楚 。不过您有所不知,再过两周便是咱们这儿极为隆重的传大昭法会。这法会可不一般,到时候,藏传佛教各派的大能高僧都会齐聚于此。他们不仅会相互交流各派精妙的功法,还会一同为众生祈福,场面那叫一个宏大壮观。”
张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心中暗自盘算,花生兄弟热衷于佛法与武学,如此盛会,他极有可能现身。若到时候花生没出现,便说明他大概率是离开了逻些城,自己一行人也确实没必要在此过多逗留。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每次出门,张平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定带上土列坝翻译。一行人走在逻些城的街巷,时刻警惕着。此前因交流不畅冲撞僧人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生怕重蹈覆辙。所幸,那些僧人似乎并未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也没有主动找他们麻烦的意思。
时光匆匆,两周时间转瞬即逝。传大昭法会如期举行,逻些城瞬间热闹非凡,各地信徒蜂拥而至。张平带着众人穿梭在人群之中,目光在每一位参会者身上仔细搜寻。然而,直至法会结束,他们都未发现花生的踪迹。张平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猜测,花生或许是去别处云游,继续追寻他的佛法之路了 。
客栈里,张平一行人正准备踏上归程,行囊皆已收拾妥当,众人脸上带着即将踏上新旅途的期待,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对未知前路的忐忑。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客栈前的宁静。只见一群身着暗红色僧袍的红教僧人,迈着整齐的步伐,神色庄重地朝着客栈走来。他们眼神专注,手中捻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神秘而祥和的气息。
僧人们的队伍后面,跟随着一位气度超凡脱俗的僧人。此人身形清瘦,却如苍松般挺拔,慈眉善目,眼神中透着洞悉世事的智慧与慈悲,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意。他身上毫无寻常武者的杀伐之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平和与宁静。
土列坝看到这一行人,脸色瞬间变得恭敬无比,赶忙快步上前,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那位僧人微微颔首,随即与土列坝叽里咕噜地交谈起来,言语间充满了温和与关切。一番交流后,土列坝站起身来,转向张平与柳盈盈,神色有些激动地解释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仁波切大能,他可是受了朋友之托,特意前来告知二位重要消息。”
听闻此言,张平与柳盈盈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他们心中不禁猜测,究竟是哪位朋友,竟能请得动如此厉害的人物前来传话。土列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仁波切说,你们一直在寻找的兄弟花生大师,已经前往南边的南诏国了。前段时间,贫僧忙于筹备传大昭法会,一直抽不出时间前来拜会,实在是抱歉。”
张平听到花生大师的消息,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泛起一丝担忧。喜的是终于有了兄弟的下落,担忧的是南诏国路途遥远,且势力复杂,花生大师孤身一人前往,不知会遭遇何种艰险。而柳盈盈的眼中则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花生大师的牵挂,也有对未知旅途的向往。
还没等张平与柳盈盈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仁波切突然将目光转向张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虽然说的是藏语,但神奇的是,张平竟能听懂他的意思。原来是神识交流,仁波切说道:“施主,今日一见,贫僧便发现您修炼了一门极为奇特的功法。寻常武者,皆是以丹田作为气海,藏纳内力,而您却独辟蹊径,将内力藏于四肢百骸之中。如此一来,您体内能够储存的内力远超常人,在一般的争斗中,自然能够凭借雄厚的内力,占据上风,对对手形成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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