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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寂静后,谢然活动一下手腕,搂住小马的肩膀往里走,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轻描淡写道:“这叫什么话,应该的。”
他表情颇为桀骜不驯,痞气十足地笑了笑,浓眉一挑,理所应当道:“都愣着看什么?走啊,去‘唱卡拉OK啊’。”
谢青寄哑然失笑,他记得,唱卡拉OK是指要开会的意思。
谢然被簇拥着往里走,脚步猛地一停,他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谢青寄。
谢青寄平静道:“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别太晚。”
秋日晚风吹过,谢青寄穿着身薄毛衣,戴着细框眼镜,二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所有的情谊和信任都在此刻俯视仰视的目光交汇里尽在不言中了。
谢然把头一点,转身往里走。
在这一刻他的身影在谢青寄眼里,和上辈子的他重叠在一起。
那天晚上谢然实话实说,说他现在名下只有这样一家二手车买卖公司,并且以后不打算干别的,指望他带着大家再干回以前那些来钱块的活儿肯定不可能。
听明白了谢然的意思,只有以瘦子为首的一小部分人打算跟着谢然。
其余人看向谢然的眼神不乏失望不解,谢然语气一顿,突然低头笑了笑,把即将脱口而出揽责任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又能救得了谁,又能为谁负责呢。
谢然走出KTV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站着等他的人,谢青寄听到声音只抬头看了一眼,像是一尊伫立在黑夜里的雕像,等着谢然走到他身边去,平静的神情如同最有力的强心剂,一扫谢然方才踏足到里面,险些分不清现实和往生的燥郁。
谢然看着谢青寄,更加确定了今晚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2013年10月,大哥的落网宣告着本市十年以来最大的打黑清扫行动正式展开。
谢然和小马公司名下的第一家4S店选好地址,齐蔚然的团队正式接下网站研发工作,然而却进行得不太顺利,十分烧钱,谢然的资金差点就周转不开。
动工装修前一天,谢然把小马、瘦子叫到办公室里,谢青寄也在,大嫂还在新加坡下个月才能回来,只好开着视频通话放在一边听着。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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