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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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可以，现在就称。”
张大夫示意药童去拿药秤，自己还在欣赏保存完好的木犀，而沈冷雁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药材跟其他东西不同，买卖都以两卖，再珍贵还会以一钱的价格。
张大夫给的价格超乎她的预料，她那些木犀，起码二三十两。
“张大夫，会不会……”
张大夫不以为意摆摆手，说：“药材值钱，剩下的就当我从你这儿得了保存木犀方子的钱，看你的手法，也是出自世家，以后若是还有好的药材，尽管送来，价格包你满意。”
医馆不缺钱，定时去给富人家问诊，珍贵的养生药材，大都被他们包揽，所以张大夫不担心亏本的事，拉拢沈冷雁，以后的药材只会更多。
沈冷雁转念就想明白他的意思了，眨眨眼，如实说：“张大夫，我家中有事，不能保证定时送来药材，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以退为进，说的还是实话，光凭采药能赚多少钱，沈家村的后山不是专门药田，野生药材本就不多，能找到木犀是她运气，多的还是普通药材，不值钱。
况且到了冬天，山上覆雪，很多药材冻死，等于断了财路。
被婉拒了张大夫依旧笑眯眯，顺了顺胡子说：“没事，你想什么时候送过来都行，你采药手法比采药人都好，还有独家保存法子，你采的药，我放心。”
再推辞下去可就不好看了，沈冷雁抿紧唇，点头答应下来。
药童很快拿过药秤，片刻之后，沈冷雁得了整整二十八两银子。
“你收好，下次再来。”
张大夫连木犀吸收的水分也算上，沈冷雁有些不好意思，但被张大夫三言两语含糊过去，装好银子就送她到门口。
“你家估计不住镇上，再买点东西时间就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下次早点来。”
“那就告辞了。”
沈冷雁弯腰谢别，转身进了条昏暗的小巷子里。
沉甸甸的银子让她有几分真实感，她仔细数了数，二十八两银子，还了债还有八两剩余，够他们家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沈冷雁拿出一块碎银，其余银子贴身收好，确保不会偷，心满意足走出巷子。
她最先来到药童说的那家糕点铺子，买了一些易保存糕点，打算带回去给沈冷月当零食。
隔着油纸都能闻到糕点的清香，沈冷雁食指大动，反正买的多，她挑出两块尝尝味。
沈冷雁舔去手指上的碎渣，重新将油纸包好，塞进竹筐里，往下一个摊子走去。
一两银子很快拆开，花的很快，她买了米面和肉，都不多，夏天天热，不易保存，回去猪肉还要熬成猪油，做成肉干。
至于米面，她力气小，怕背不动，再加上她没几天还要来镇上卖辣椒，到时候带沈冷月过来，多个帮手拿。
忙活了半天，沈冷雁蹲下地上数着竹筐里的东西，一一清点下来，把该买的都买了。
肉类被她压在下面，上面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沈冷雁背上竹筐，脚下踉跄几下，咬牙撑住。
太重了，压在背上喘不过气。
沈冷雁深呼吸几次，平复了呼吸后，继续往前走。
沈冷雁径直来到鸡摊，小鸡仔和成鸡分开，她打量一会儿毛茸茸的小鸡仔就偏头去问成鸡的价格。
“老板，这只母鸡怎么卖？”
她指着一只毛羽丰富，精神头非常好的母鸡。
“三十文一只，多买多便宜。”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妇人，看起来眉慈目善。
沈冷雁微微皱眉，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差不多了解了这里的物价，虽说母鸡比公鸡贵点，但三十文着实有点高了。
当她是个孩子就以为好骗？
“老板，这只鸡看起来不错，但爪子那里有伤，打过架吧，身上有没有还不知道，二十文卖不卖？”
沈冷雁砍了三分之一，蹲下伸手摸了摸母鸡，表情越来越不满。
老板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笑容不变，说：“二十文买只母鸡？不行不行，小鸡仔都要一文一只了。二十五文你拿走。”
“就二十文，不行就算了，我今日来迟了，明天卖鸡的多，我再看看。”
沈冷雁作势放下母鸡就要走，还没起身，老板一把拉住她。
“行吧，二十文你拿走，年纪不大，砍价挺强，今天也快收摊了，否则我才不卖给你。”
老板埋怨嘀咕，手里接钱的速度不慢，沈冷雁还问她要了根绳子，绑在自己的手腕和母鸡的腿上。
鸡在不安的环境下会乱拉，她可不想沾了一身，还是拴着走比较安全。
沈冷雁买完，天色也不早了，拖着鸡就往城外走。
有了这只鸡，起码暂时能让娘和妹妹吃上鸡蛋，今天只买一只，等把家里重新盖起来，圈上个鸡笼，多买几只让沈冷月养着。
现在所住的茅草房太危险，夏天多雨，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塌，而且房子漏水，她们连张床都没有，到时没地方睡。
沈冷雁心里思量着，又把今天的钱算一遍，一两银子是一百文，肉和母鸡贵点，一共花去了三十五文，剩下的杂七杂八也不少，最后手上只剩下十二文。
十二文也不少了，起码比之前好太多，再说了，她怀里还有钱，能把债还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没了。
沈冷雁脚步加快，母鸡也配合，赶在日落之前到了家。
晒在门口的辣椒被收进屋子，沈冷雁卸下竹筐，沈冷月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姐姐，你回来了！”
沈冷月在她面前停下，指着她怀中的母鸡语无伦次。
“这个，你，怎么回事，我要去告诉娘！”
沈冷雁哭笑不得，扯过搭在外面的毛巾擦汗，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
陈娘很快被沈冷月拽出来，估计也没说清楚，当陈娘看到低头找虫子吃的母鸡时，也是半晌没说出话，
“雁儿，这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钱？”
陈娘的表情瞬间严肃，压低声音问，沈冷月被她的表情吓到，怯生生躲在陈娘身后，担忧看着沈冷雁。